怒了帝梵,荊棘再次束緊,尖銳的刺仿佛觸到了骨骼,花七渾身冒起了冷汗,與血水摻雜在一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折磨著她的心神。
“霧汐是我的妻子,我必須保護她。”帝梵跳下天牢,與花七對視“該你說了,你如何認識藍冰鳥?”
花七望著被烏云裹挾著的藍冰鳥,心中再次泛著尖銳的疼“她是我的,藍冰鳥是我的。”
“你胡說。”
花七的喉嚨再次被恰掐住,視線逐漸模糊,眼前的帝梵成了一道虛影,呼吸被剝奪,花七眼睛半睜半閉,恍然出現了幻覺。
帝梵隱隱變成了另一張被紫色暗紋爬滿了整張臉的面容。
“齊銘晟——”花七無意識的呢喃“齊銘晟還在等我。”
耳邊的雷聲漸行漸遠,身體上的疼痛也逐漸麻木,刺眼的光被阻隔在外,又是冗長的黑暗。
“我在,我在這兒。”齊銘晟緊緊抱住花七。
不再是刺手的荊棘,身體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花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她無力的呼喊“齊銘晟——”
“我在,我一直都在。”
臉頰上一片濕潤,花七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面是溫熱的淚珠。
頭頂一雙深情看著自己的燦爛星眸里正閃著淚珠。
臉上的淚,是她的,還是他的?
“我剛剛怎么了?”花七的腦子里混沌一片,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
“你剛剛吸入了魘蠱蟲的異香,差點跌入了火海中。”齊銘晟心有余悸的緊緊抱著花七。
若不是他恰好睜開眼睛,若不是他抓住了正要跌進火海的花七,后果不堪設想!
“嘶——”花七起身,卻不慎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那處已經被齊銘晟包扎好,剛剛她不小心又撕裂了。
“你小心一點。”齊銘晟小心翼翼的將紗布扯下,重新上藥包扎“剛剛你看到了什么?”
據說吸入魘蠱蟲的人,會在夢中得到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可花七剛剛為何在夢里哭了?
她好像沒做什么美夢啊?
花七細細回想著剛剛的夢境,一道溫柔而又傷感的女音回想在腦海里“如果你遇到一個姓齊得男子,一定要離他遠遠的,最好此生不再相逢,這是我的忠告。”
齊姓男子,指的是齊銘晟嗎?可是那個女子是誰?為什么要她離齊銘晟遠遠的呢?
怎么別人吸入異香都是美夢,她卻夢到了這玩意,不科學啊。
“我不記得了。”花七撓著腦袋“只記得我在夢里很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