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齊銘晟很奇怪,花七皺著眉,剛剛男子說的話分明對齊銘晟起了作用。
什么剔骨刮肉,什么恨,他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齊銘晟的手勁不僅沒小,反而更大了,花七整只手的骨骼似乎都在發出脆響。
“齊銘晟,你抓疼我了。”花七手腕翻轉,暗自運用靈力將手抽了出來。
齊銘晟這時才猛然回神,從未有過的驚慌出現在他的臉上“對,對不起。”
花七揉著自己被攥的通紅的手,奇怪的看著齊銘晟的神色“你怎么了?”
齊銘晟抿著雙唇,花七這才發現,他此刻的雙唇竟是蒼白的。
他在害怕什么?
“你說她若是想起來,會怎么樣?”男子轉頭看向齊銘晟,看到他一寸寸沉下來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讓他笑的更加囂張。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齊銘晟緊皺的眉最終舒展開來。
“七七,在客棧的時候我本想告訴你的。”齊銘晟眼神堅定的看向花七“我是重生來的,我的前世應該跟你在書上所看到的一樣。”
怪不得總覺得齊銘晟也像是開了天眼一樣,原來是這個緣故。
“如果你說的是這件事兒的話,我現在知道了。”花七挑著眉看向男子,就算齊銘晟前世跟原主有過什么恩怨,那也不關她的事兒。
“你不生氣?”男子想從花七臉上看出半分生氣的痕跡,卻是徒然。
怎么回事,離鏡里面看到的分明不是這樣的情景,分明不該是這樣的。
“你,你難道不記得他曾經一寸寸剔除了你的骨頭,拿刀刮過了你的血肉,想要將你煉化,這些你都可以原諒?”男子顯然不死心,繼續逼迫著花七回想起過去的情景。
盡管知道,此花七非彼花七,齊銘晟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一點冷汗。
原來前世齊銘晟并非為原主收尸,而是為了將她的身體煉化。
“然后呢?”花七臉色一片泰然,似乎并將男子的話放在心里。
男子繞著花七轉了一圈,并未發現異樣。
“該說你了吧,你到底是何人?”花七站直了身體任由他打量。
男子原先的笑意蕩然無存“你根本什么都沒想起來。”
花七走到齊銘晟的身旁,重新拉起他的手“是啊,我沒想起來,那又如何?前世的事情又何必放到今生來說。”
男子突然瘋狂的大笑著“說的好,但愿你想起來的那天,莫要后悔今日說過的話。”
花七嘴角勾著笑意,淡然的看著男子的癲狂。
“你當真一點沒變,不撞南墻不回頭。”
齊銘晟將花七再次護到了身后。
有一個更大的疑問盤桓在兩個人的腦海中,重生這種事情,這個男子是如何知曉的?
若不是知曉此刻不是這個男子的對手,兩人才不會跟看猴似的看這家伙狂笑。
等男子終于收斂的笑聲,他再次看向了花七。
頭上黑色荊棘王冠仿佛在一瞬間有了生命,順著他的身體攀爬而下,朝著花七的方向伸出了爪牙。
“既然你想不起來,我助你一臂之力。”
荊棘不斷的生長,卻并未傷害到兩個人,而是緩慢的形成兩個囚籠,意圖將兩人徹底分開。
一滴滴鮮血順著齊銘晟的手腕滑落,靈力自體內溢出,與荊棘對抗,然而所有的力量卻仿佛觸碰到了棉花,引不起絲毫的波瀾。
隔著密仄的荊棘,齊銘晟仍然緊緊的抓著花七的手。
“齊銘晟,放手。”荊棘越纏越深,齊銘晟幾乎見骨的傷口正汩汩流著鮮血。
然而齊銘晟的手心卻依舊緊緊攥著花七。
花七翻轉手腕,卻發現這次無論如何也掙不脫。
“你這招用了太多次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