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情急之下,一聲嘶啞的聲音自花七的喉嚨里發出。
沈殊靠近的腳步頓住了“你的聲音怎么了?”
花七清了清嗓子,一點點電流還在喉嚨間閃過,不過已經不影響發聲“我受了傷,傷了喉嚨,有事明天再說吧,我今日不方便。”
“受傷?”花樓聽見這兩字也急急跑了過來“誰傷的你?安州縣的治安未免也太差了。”
沈殊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花樓,一把長劍橫在他跟前,不讓花樓靠近。
“沒聽她說了,現在不方便。”
花樓齜著一口白牙正打算反擊,突然一道逼人的劍意橫直劈來。
沈殊一角踹開還在原地懵逼的花樓,自己也迅速后撤,瞥眼看向剛剛攻擊的人。
青光閃爍,南齋劍入鞘。
“裴沁媛,你干嘛!”花樓憤怒的瞪大了雙眼,這些人怎么一個個不把他這個南詔太子放眼里。
就算安州縣不是南詔的地界,但裴沁媛怎么說也是個南詔國人,竟然敢對他們的太子下手!
“魔種的氣息。”慕君衍皺著眉走到裴沁媛的身邊,與她共進退。
不愧是書里默契程度極高的男女主,花七欲哭無淚。
“魔種?”花樓被這話吸引了心神,魔種在皇族和各大家族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在場幾個人都是有身份的,自然知曉魔種的來歷。
“若是被魔種控制了心神,便會淪落成弒殺的魔族人,各位應該不希望這里出現這么一個人吧。”裴沁媛輕輕松松占據了輿論高點“安州這幾日接連下雨,平靜的很,倒是不知道七公主從哪受的傷。”
沈殊蠕動著嘴巴,周圍的人太多了,此刻說魘蠱蟲怕是會引起慌亂。
“你叫裴沁媛對吧。”沈殊擋在花七的身前“你莫要聳人聽聞,魔種的事兒在江湖流傳了這么些年,假冒的層出不窮,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沈殊說的也是實話,魔種這么風靡,自然也會出現造假的情況,每年地下市場流出來的魔種便有成千上萬個。
“沈大人,你包庇惡人,虧你還是安州縣主!”裴沁媛嗤笑一聲。
“裴姑娘,惡人這頂帽子,我還是受不起的。”花七冷靜的聲音里含著輕笑,然而內心早已慌亂一片。
誰知道這小小紫電麻痹人的時間那么長,比當初她直接被雷劈還慘。
“當初在道宗,我和君衍親眼看著——”裴沁媛華剛說一半,一個渾身身穿黑色衣衫的人踏入了房間。
他整個人仿佛一陣冷冽的風,讓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來。
“親眼看著什么?”這個男子就是當初在客棧里一直從未露面的神秘客人!
慕君衍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只是這人平時太過低調,很少出屋子,一直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身份破綻。
“魔種打入了花七的體內。”裴沁媛不悅的皺眉,剛剛竟然被這個人的氣場懾住了!
神秘人低頭笑了一聲“一般人壓根承受不了魔種的力量,你說的那個人如今不過是個大靈師境,未免太天方夜譚。”
大靈師境!裴沁媛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花七如今竟然是大靈師境,怪不得她之前摸不透她的修為,一直以為是魔種的緣故,沒想到她竟然突破的這么快!
“你當時又不在場,再說了,這天下之大,稀奇的事情多了去。”
神秘人抬起手臂,手心朝上“諾,魔種。”
只見一個紫色的拳頭大下的種子正在散著幽幽的黑光。
“這怎么可能——”黑光上面的魔氣不會錯,怎么會這樣。
“諾,這個也是。”神秘人手心又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魔種。
“這——”花樓轉頭看向裴沁媛和慕君衍,這兩人也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