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別說和上了,他倆眼一紅,攥緊拳頭就迎上去了,呼啦掃倒了一片,震懾住了幾個馬仔,可我還沒來得及攔他,一個疤臉馬仔一刀就捅和上肚子上了。
和上力氣是大,可又不是銅皮鐵骨,一下就歪在了地上。
一看這個場景,和上家人全跑了,二叔跑的最快。
我一抱和上,蹭了一手血,心里頓時就沉了,兇穴起作用了,再有三十多分鐘爺爺奶奶不遷回來,和上就保不住了!
二嬸很擔心“斌子,出了人命,可別連累你吧?”
張文斌瞪了二嬸一眼“你懂個屁,這是老子的地,老子捅了人也是正當防衛,捅也白捅。”
二嬸一聽就放心了,得意洋洋的說道“早看這小子不順眼,捅死也是活該,他憑啥生下來就錦衣玉食的,我看他也沒那么大福分。”
說著,二嬸跟想起來什么似得,指著我就訴起了委屈“哎,對了,地的事兒你別怨姐,都是這個小王八蛋帶頭來鬧事的,不然這一家子傻逼根本發現不了!”
“哦,”張文斌一聽,陰沉沉的看向了我“就他媽你小子搞幺蛾子是吧?老子的事兒也敢摻和,我看你是老鼠舔貓逼,純屬找刺激,哥幾個,給這個年輕的神棍上一課。”
他帶來那幾個人紋著花臂戴著金鏈,一看就是為掃黑除惡斗爭量身打造的,聽了這話,對著我就撲過來了,沖在最前面的,就是捅了和上的那個疤臉。
我心里一沉,打架我倒是不怕,但是時間再拖下去,問不出兇穴在哪兒,和上就真沒救了!
面前一陣破風聲,我就知道那些馬仔的拳頭砸下來了,可沒成想,正在疤臉的拳頭要落在我頭上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了。
抬頭一看,他變了表情,剛才還兇神惡煞的眼神,冷不丁變的很呆滯。
接著,他張開嘴說了一句“俺餓。”
啥?不光我沒弄明白,張文斌也愣了,立馬說道“小虎,你他媽的學什么驢叫,給我打啊!”
那個被稱為小虎的馬仔緩緩轉過頭,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俺吃。”
我眼尖,看見那馬仔人中上飛快的浮起了一道黑線,立馬就明白了,這貨是撞邪了——對方八成是個餓死鬼!
我心里一動,回頭去看程星河,只見他還跟個駝碑王八似得,一動不動的蹲在墳圈子外面,亮晶晶的眼睛一瞇,對我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我想起他對空氣擺旺旺雪餅的事情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馬仔奔著身邊一個同仁撲了過去,一口就把那人肱二頭肌咬下去了一塊。
“媽耶,鬧鬼了……”
剩下的馬仔一看這個情景,膽子小的坐在了地上,膽子大的拔腿就跑,撞邪的小虎四處看看,對著張文斌就興奮的張開了大嘴——他的牙和舌頭,都讓血染紅了。
二嬸尖叫著就護在了張文斌面前,說你要吃就吃我,別動我弟弟!
張文斌也正有此意,一把將二嬸推到了小虎身上,回身就要跑。
可他跑的不夠快,我一伸腿,就把他絆倒了,當時他正站在墳坑前面,一下就翻進去了。
“當”,棺材蓋子正好沒蓋嚴,他直接翻進了棺材里。
那兩具尸體,自然是張文斌和二嬸的先人,而那兩個人是被活活毒死的,怨氣才那么大,想也知道,這張文斌為了偷葬暴富,對自己的的父母做了什么。
“嗷”的一聲慘叫從棺材里發了出來,是張文斌的聲音“姐!姐!快救我,咱爹活了!”
二嬸一聽,難以置信的就看向了棺材,正看見一雙長著白毛和長指甲的手從棺材里伸出來,抱在了張文斌的腰上。
二嬸當時就哀嚎了一聲,可她被小虎纏著,根本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