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盯著我的手,抿了抿嘴,想說什么,但沒說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又粗又長的東西冷不丁的從上面垂了下來,是個蛇,正對著我們吐信子——四顆尖牙,是毒蛇。
姓杜的女人頓時一緊張,胳膊一下把我勒緊了,她雖然輕,但好歹也是好幾十斤的分量,我腳底下踩的又不實,一下就帶的我給側翻了下去。
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心里唯一的念頭竟然是很慶幸——幸虧我已經把醫藥費湊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不知道從哪兒伸了出來,攥在了我的手腕上。
這只手油膩膩的,沾著點椒鹽。
程星河的頭從一面窗戶里探出來,嘴里還嚼著點臘肉。
我大吃一驚“你怎么來了?”
這貨不是在醫院睡覺嗎?
程星河瞅著我,痛心疾首的說道“你說話講不講良心,我不是來救你的,還能是來偷臘肉的?”
我看像。
等安全著陸,我的心又提起來了,這女的身手了得,不會還要鐵面無私的抓我吧?我一個人不是對手,不知道加上程星河能不能夠用。
那女的似乎看出了我是怎么想的,說道“你放心,我看出來了——你不像是賊,我信你。”
是啊,天底下哪兒有救捕快的賊呢!算她有點人性。
對了,珠子還在我這,最多我還給她。
可想到了這里,我才傻了眼——媽的,珠子剛才還含在嘴里,什么時候沒的?那玩意兒也不小,我竟然怎么咽的都不知道?
我只得不好意思的說“要不,等我上廁所上出來再還給你吧,放心,到時我給你沖干凈了。”
姓杜的臉色一青,勉強說道“不用了,那蛟珠……出不來了。”
我胃里是胃酸,又不是硫酸,按說溶解不了吧?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瘸子和我這不到四十天的命,我就問姓杜的“既然你們來了,那我正好就問問,你們跟九鬼壓棺……”
可這話沒說完,我就覺出程星河偷偷踩了我一腳,顯然是不想讓我說。
咋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好嗎?
可姓杜的已經聽出來了“你也知道九鬼壓棺的事兒?”
我多了個心眼,就模棱兩可的說道“算是吧,聽說九鬼壓棺底下的東西被你們天師府給放出來了……”
“不是。”姓杜的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東西確實已經被人帶走了,但我們也正在抓那個人——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來歷,為了那個東西,連命都不要了。”
我后心頓時涼了——我,就是帶走那個東西的人。于是我就問她這是什么意思?
她就告訴我“按理說那東西根本出不來——除非有一個特殊命格的人,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把它帶出來,那東西只要在那人的身體棲息四十九天,就以那人的命為血祭,重獲自由了。”
所謂的特殊命格,就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時出生的?
我壓住越來越緊的心跳問,那如果找到那個容器,你們怎么辦?
她輕描淡寫的回答“活埋回九鬼壓棺地,把風水局修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