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對姜綰的沖擊太大了。
小丫鬟稟告的時候,姜綰直接就傻了。
她怎么可能猜錯呢?!
街上盛傳她是煞星,只要和她沾上都倒霉不止了,靖安王世子還要把她娶回去,就不怕她把靖安王府沖個人仰馬翻?
姜綰匆匆去了松青堂。
和她一樣,姜老王妃也覺得靖安王府此舉很奇怪。
姜綰剛走到屏風處,就聽姜老王妃問姜老王爺,“街上流言四起,靖安王府竟不受影響,你當真放心讓綰兒出嫁沖喜?”
姜老王爺端起茶盞輕輕撥弄著,道,“流言而已,聽聽就算了。”
“靖安王的兒子,咱們河間王府天選的孫女婿,又豈是一般的俗人,會受流言所擾?”
話雖這樣說,可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不受流言左右呢?
姜老王妃就怕沖喜不成功,靖安王府埋怨綰兒。
姜老王爺寬慰姜老王妃道,“綰兒性子脾氣,靖安王府也知道。”
“答應定親,自然是不介意的,綰兒嫁過去,斷然不會虧待她的。”
“若不是靖安王世子求上門來,我還不愿意綰兒這么早就嫁呢,但靖安王府要沖喜,也只能委屈綰兒了。”
姜老王爺這么說,姜老王妃擔憂的心情消了幾分,道,“是委屈了些,但好在這么多年,一直在給綰兒準備陪嫁,東西都是齊備的,不會讓綰兒嫁的寒酸。”
“只是嫁的這么匆忙,該教的都還沒教。”
姜老王爺笑道,“盡量教吧,實在趕不及,到了靖安王府再學也一樣。”
是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姜綰腳沉甸甸的,想沖進去說不嫁的都抬不動。
這一聲叫她怎么喊的出來?
這樁親事是“她”投湖自盡,姜老王爺找上門才得來的。
現在靖安王府要沖喜,她卻說不嫁了,這是欺人太甚,把靖安王府玩弄于鼓掌之間了。
再說靖安王世子騎在馬背上,陽光打在他身上,照的他的臉越發的黑。
暗衛騎馬跟在左右,幾次側目,越看越覺得世子爺不大對勁。
渾身散發出一種叫人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似乎有點像被人賣了還給人數了錢的后知后覺腸子悔青的樣子?
他剛要開口,結果齊墨遠看向他,悶了聲音問,“我出門前吃藥了嗎?”
暗衛,“……???”
暗衛搖頭,“沒吃。”
齊墨遠臉色更悶了。
果然是沒吃藥的緣故。
不是腦袋昏的厲害,他不會登門退親,最后稀里糊涂的答應了姜老王爺娶他的孫女兒沖喜。
他不是暈了,他是瘋了!
暗衛問道,“爺,親事退了嗎?”
嗖。
一把刀直朝齊墨遠的胸口捅過來。
血花四濺。
他的臉更黑了幾分,還往外冒寒氣了。
什么都沒說,齊墨遠一夾馬肚子跑遠。
暗衛眉頭皺緊,世子爺這臉色不對勁啊,難道親事沒能退掉?
這也難怪,姜七姑娘投湖自盡,姜老王爺求到王爺那兒,才讓世子爺挺身而出和他孫女兒假定親。
這才兩天,姜老王爺怎么可能同意退親。
可不退親,世子爺怎么另外娶妻沖喜?
齊墨遠回府后,直接去見靖安王,還是沒有刺客的下落。
靖安王正在喝藥,臉色蒼白,氣息不穩。
靖安王妃問他道,“親事退了嗎?”
齊墨遠搖頭。
“怎么會沒退掉?”靖安王妃擰眉。
說好了是假定親。
靖安王府體諒他姜老王爺,他姜老王爺也該體諒靖安王府一二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