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能是一萬兩數目太大,王爺就沒有翻倍了吧。
小廝的解釋,姜綰一臉黑線。
王爺這是和王妃攀比誰更財大氣粗嗎?
收了王妃給的,就不能不給面子收王爺的了。
小廝把銀票往前遞,金兒手一伸,趕緊把銀票接了。
送上門的銀票不要會被人罵蠢傻呆的沒邊的。
小廝銀票送到,也告退了。
姜綰轉身回屋,給自己倒茶,金兒把銀票擺在桌子上,道,“要是能把銀票換成金子銀子就好了。”
姜綰喝著茶,道,“不一樣嗎?”
“這么大的銀票帶出門,萬一被人偷了,還不得心疼死啊?”金兒道。
“金子銀子重,帶不了多少。”
想起在街上被人偷錢的經歷,金兒就肉疼的很。
心里陰影很大。
雖然只丟了幾百兩,回府后,也沒人罵她們,可她一個小丫鬟月錢才二兩啊。
幾百兩她得不吃不喝攢一輩子。
就這么被人給順走了,她氣的幾宿都沒睡好覺。
看著金兒一臉憤怒偷錢賊的表情,姜綰忍俊不禁。
金兒要把銀票拿下去收好,姜綰問道,“去問下,姑爺在哪兒。”
金兒轉身出去,很快回來道,“姑爺早回來了,這會兒在書房。”
姜綰拿著銀票去了書房。
書房內,齊墨遠在看書,只是靜不下心來,有點煩躁。
但煩躁在哪兒又說不上來。
暗衛閃身進屋,稟告道,“世子爺,剛剛王妃和王爺……。”
才說到這里,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姜綰走了進來。
暗衛退后一步,給姜綰見禮。
姜綰不知暗衛是剛進的屋,直接走到書桌前。
姜綰把銀票遞過去。
齊墨遠看了眼銀票,道,“給我做什么?”
“我那么說是故意氣人的,又沒真打算要這個錢,”姜綰道。
金兒眼睛睜圓。
恨不得把自家姑娘往門外拖才好。
怎么能不要呢,這是姑娘該得的啊。
姜綰居然把銀票還回來,這有點出乎齊墨遠的意料了。
他眉頭皺緊,“你確定不要?”
“我不是在跟你客氣,”姜綰道。
“我想掙錢,有的是辦法。”
抬抬手的事收人兩萬兩,太過分了。
尤其靖安王是個厚道人,姜老王爺逼婚上門,他都沒動怒,還說服自己的兒子假定親,救他是應該的。
只是姜綰的自信在齊墨遠眼里是大言不慚。
齊墨遠信手翻書道,“母妃都當眾說該補償你了,你就當是給你的診金吧。”
這么說——
這錢她收的就沒那么抗拒了。
只是……
“太多了,”姜綰道。
齊墨遠看了姜綰一眼,“我父王一條命值這個價。”
姜綰,“……。”
暗衛,“……。”
還真沒見過被逼著收高額診金的。
不過靖安王一條命確實不是兩萬兩能比的。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這錢我就卻之不恭了,”姜綰笑道。
“記得幫我謝謝王爺王妃。”
見齊墨遠不愛搭理她,姜綰轉身走了。
暗衛站在一旁,嘴角抽了又抽。
齊墨遠看向他,“你剛剛說父王母妃怎么了?”
暗衛扶額。
現在才問,已經太晚了。
暗衛嘴張開,聲音卻像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飄出來似的低低的,“王爺和王妃都給世子妃送了一萬兩。”
齊墨遠,“……。”
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