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玉鐲畫,對會作畫的人來說易如反掌。
可就是因為簡單,所以才更叫人疑惑,花一千兩畫這么幅畫,靖安王世子妃是錢多了燒手,還是剛剛進門被吊下的花盆嚇的腦袋不清醒了?
但沒人覺得姜綰是在耍她們玩,因為這么多人都聽著呢。
就算姜綰再驕縱蠻橫,說出口的話也得算數,公然出爾反爾,河間王府丟不起這個人,靖安王府也丟不起。
再者姜綰不差錢,那兩千兩銀票,她已經放到托盤上了。
她是動真格的。
兩姑娘互望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把姜綰的話當真,送她給臺階下。
然而姜綰已經看向金玉閣小伙計,“端筆墨紙硯來。”
金玉閣掌柜的看著姜綰,“靖安王世子妃這是……?”
姜綰笑道,“我的碎玉鐲,我怎么處置,金玉閣無權過問吧?”
“那是,那是,”金玉閣掌柜連連道。
“您花錢買的東西,怎么處置隨您高興。”
筆墨紙硯都端來了,兩姑娘不畫都說不過去了。
兩人仔細看了看碎玉鐲,然后才開始畫,姜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
護國公府大姑娘龐嫣望著姜綰,暗自好笑。
這是被氣傻了吧?
逼著她賠償兩千兩,她不高興,要再送出去兩千兩。
這是想告訴大家她錢多嗎?!
這不是錢多,這是蠢!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兩姑娘就把畫畫完了。
姜綰仔細看了看,道,“確實畫的一模一樣,辛苦兩位姑娘了。”
她讓金兒把銀票遞給她們兩。
兩姑娘搖頭,“舉手之勞,不用報酬。”
“這怎么成?”姜綰溫和笑道。
“兩位姑娘的畫在我眼里值這個價。”
兩姑娘臉紅了。
一千兩啊。
她們的畫怎么可能值這個價呢?
可丫鬟把銀票遞過來,她們還是接了。
姜綰把畫收好,望向金玉閣掌柜的,“這碎玉鐲且放在金玉閣,我會找宮里的能工巧匠來修復。”
金玉閣掌柜的臉色變了一變,“這……。”
姜綰眸光輕輕掃向他,“怎么?偌大一個金玉閣放不下這么一只碎玉鐲,還是金玉閣不愿宮里的能工巧匠來?”
金玉閣掌柜的惶恐道,“不敢,能和宮里的能工巧匠切磋,是金玉閣的福氣。”
“這就好,”姜綰滿意一笑。
說完,姜綰往前走,金兒拉著她,“姑娘,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府了。”
其實時辰還早的很,可金兒害怕啊。
姑娘就跟吃錯藥了一般,花錢都不眨眼。
兩千兩買那么兩幅畫,還一模一樣的畫,再多的錢也不就姑娘這么敗的啊。
姜綰朝金兒投去一記放心的眼神,笑道,“許久沒出府了,難得出來一趟,當然要玩個高興痛快了。”
金兒有點遲疑。
她就怕姑娘痛快了,荷包空了啊。
姜綰拍拍她的手,金兒決定相信姑娘。
姜綰邁步往柜臺走,小伙計忙把首飾拿出來給姜綰挑。
姜綰眸光一掃。
抬手一指,“這個,這個,這個……。”
“還有這個不要,其他的給我包起來。”
小伙計,“……。”
小伙計眼睛睜圓,高興的合不攏嘴。
姜綰已經移向別處了,隨手指道,“還有這幾只玉鐲,那邊幾個金手釧,那套紫寶石頭面,都包起來。”
金玉閣掌柜的有點不安了。
雖然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不安,但此刻他的內心沒來由的顫抖。
他上前一步道,“靖安王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