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遠還以為姜綰會說玄鐵扳指也沒那么差,沒必要為了取下來做出傷身體的事,得不償失。
誰想到問出來的結果居然是調制藥膏比較麻煩。
齊墨遠覺得自己遲早會有一天心機梗塞而亡。
他頭也不回的邁步下臺階回柏景軒了。
姜綰一臉無辜的跟在身后,大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藥膏是真的難調制啊,藥材稀罕,個月都不一定能找齊,再加上用后導致手指肌肉萎縮又是兩個月,再調制恢復的藥膏……
可以說,沒有大半年,這玄鐵扳指休想取下來。
她覺得大半年,齊墨遠應該已經適應這玄鐵扳指了。
當然了,如果他真有那么嫌棄,就算再麻煩,她也會幫他取下來。
齊墨遠前腳回柏景軒,進了書房,后腳暗衛就閃身出現了。
不過暗衛要稟告的卻不是齊墨遠,而是姜綰。
雖然是在靖安王府里,但因為之前姜綰被檀越拿銀錠子砸過后腦勺,齊墨遠還真擔心別人會有樣學樣,反正砸一回也是砸,砸兩回也是。
再者在河間王府里,姜綰去見姜四太太,暗衛都跟著了,這事河間王府還知道,沒道理在靖安王府里不跟著。
姜綰明著表示對那兩碎嘴的丫鬟有意見了,暗衛哪能不幫著弄清楚那兩丫鬟是受誰人指使來挑撥的。
暗衛進書房就是稟告姜綰這事的。
“那兩丫鬟是三太太院子里的,”暗衛如實道。
稟告歸稟告,暗衛說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些遲疑的。
作為一個暗衛,他的職責是保護世子爺的安全啊。
現在好像已經成搬弄是非的人了,比府里的小廝還不如。
他有點想和世子爺道別,回王爺身邊聽差辦事了。
齊墨遠眉頭一攏,“怎么會是三嬸院子里的丫鬟?”
姜綰心下也是狐疑,雖然她對三太太也沒多少好感,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二太太一襯托,三太太算聰明厚道了,姜綰也覺得三太太不像是會干這樣蠢事的人啊。
不過人要做蠢事,誰也攔不住。
姜綰瞥向齊墨遠,“要不要我給你一個薄面,這事就這么算了?”
齊墨遠,“……。”
這女人偶爾發點好心怎么那么叫人不痛快呢。
“我希望你把薄面在別的地方給我,”齊墨遠道。
“……。”
“什么地方?”姜綰眨眼道。
“讓我背黑鍋的時候,”齊墨遠磨牙道。
“……。”
這話聽著讓人心酸啊,姜綰看著他,“好吧,我以后試著自己背。”
這話還動聽。
但配合姜綰的動作,齊墨遠能被氣吐血。
姜綰雖然就說了這么一句,但她說完就捏了下自己的胳膊和肩膀,那樣子明顯是在權衡身嬌體弱的她能不能背的動那大黑鍋。
如果真背不動,她也只能甩給他呢。
誰讓他是男人呢。
姜綰憋著笑出了書房,回屋后,金兒給她倒茶,道,“姑娘要去質問三太太嗎?”
姜綰淺笑一聲,“我連三房院門朝哪兒都不知道,這么貿然去,沒得認錯路。”
金兒,“……。”
姜綰把茶盞放下,示意金兒附耳過來,低語了兩聲。
金兒聽的眸光閃亮。
姑娘真的好聰明,她覺得比太太都要聰明了。
“奴婢這就去辦,”金兒點頭如小雞啄米。
小丫鬟去庫房轉了一圈,就端著托盤出了柏景軒。
姜綰不知道三房在哪兒,寸步不離跟著她的金兒也不知道,她是一路問著路去的三房。
被問路的丫鬟都好奇了。
柏景軒那么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