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勸王妃,結果王妃先開口讓他勸王爺。
齊墨遠,“……?!?
齊墨遠哪還敢說,不然他就成王爺的說客了。
沒待一會兒,齊墨遠就出了天香院,把暗衛叫出來,吩咐了幾句。
回了柏景軒,才打了珠簾進屋,姜綰就迎上來問道,“怎么樣?”
“父王會退掉豫國公府的親事,”齊墨遠道。
意料之中的事,姜綰一點都不詫異。
她笑著替金兒討賞,“今兒我丫鬟可是立了一大功,你可得好好賞她?!?
金兒忙道,“郡主救了奴婢呢。”
齊墨遠點頭道,“該賞?!?
齊墨遠賞了金兒一百兩。
金兒連連道謝。
這一天過的真是太刺激了。
揍人、被人追、被郡主救了,結果還誤打誤撞救了郡主得賞賜……
沉甸甸的銀子擺在手里,金兒高興的合不攏嘴,不過能選擇,金兒還是不想過今天,被人追的走投無路的感覺太難受了,她不想再體驗第二回了。
金兒道謝完,拿著銀子回屋藏好。
姜綰給齊墨遠倒茶,問道,“心情還很差嗎?”
齊墨遠喝茶道,“沒有。”
沒有就好。
姜綰把厚厚一沓紙遞給齊墨遠道,“這是我寫的,你看看?!?
齊墨遠把茶盞放下,接過紙張。
看了一眼,齊墨遠道,“字太丑了?!?
姜綰,“……?!?
“字不重要!”姜綰磨牙道。
要不是找不到更合適的人,她才不找嫌棄她字丑的。
齊墨遠斜了姜綰一眼,“姜老王爺把教你練字的重任給交了我,我還沒教過你,只怕下回見了,該訓我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絕對是逮著雞毛當令箭。
姜綰要把紙奪過來,只是手才伸過去,就被齊墨遠避開了。
姜綰再去搶,齊墨遠一個轉身就坐到了小榻上。
齊墨遠被姜綰紙上寫的吸引了,因為姜綰寫的是造紙術。
看了七八頁后,齊墨遠望著姜綰,“你還會造紙?”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姜綰喝茶道。
“……?!?
那輕松的語氣,著實把齊墨遠怔的不輕。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這還不夠稀奇嗎?
想到姜綰還會醫術,齊墨遠眉頭又擰緊了幾分,這些好像都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會的。
河間王府應該是把她往順陽王妃,甚至將來的皇后上培養的。
可培養的這么好,為何又放棄了順陽王?
他道,“你這造紙術要是真的可行,斗垮惜字齋不在話下,但造出來的紙質量如何?”
姜綰想了想道,“肯定是比不上宣紙,但絕不比書本用紙差?!?
“你接著往后看?!?
后面的更重要啊。
一個造紙術已經把齊墨遠震的不輕了,活字印刷術更是叫他驚嘆連連,還有標點符號的應用,齊墨遠看姜綰的眼神都復雜了起來。
她說一個月就把書齋開起來,他一直覺得她是少不更事,信口胡吹,沒想到她是成竹在胸。
他第一次質問出聲,“你真的是河間王府姜七姑娘?”
有那么一瞬間,姜綰心虛了。
不過那點心虛還沒有爬上臉頰,就換成了鎮定。
她內里是換了人,可外在卻是實打實的姜七姑娘,經得起考驗。
姜綰瞥了他,理直氣壯道,“我不是姜七姑娘,那我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