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爺離開的背影,老夫人手中佛珠幾乎要捏的粉碎。
陳媽媽伺候在一旁,心底輕嘆。
當年……到底是做錯了……
王爺恨老國公。
老國公恨老夫人。
當年一時意氣,口不擇言,竟落到如今夫妻不和,父子成仇的地步。
怕老夫人氣大傷身,陳媽媽勸道,“老夫人別氣壞了身子骨,不值得?!?
老夫人一口銀牙險些咬碎,“這么多年,我待他薄了嗎?!”
“你看他如今待我可還有半分敬重?!”
陳媽媽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王爺的脾氣,像極了老國公。
連老國公都被王爺逼的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了,和老國公比,王爺待老夫人已經算不錯了。
老夫人閉上眼睛,手中佛珠撥的飛快。
再說姜綰,王爺幫了吏部侍郎府大老爺,她沒什么感覺,畢竟以王爺的身份,舉薦幾個大臣那還不是動動嘴的事,雖然王爺早有退掉豫國公府親事的打算,但畢竟很難顧全豫國公府的臉面把親事退了,尤其還在有老夫人袒護的情況之下。
盛惜月識破豫國公世子和齊萱兒的奸情對王爺來說猶如雪中送炭,王爺肯定會還這份人情,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姜綰沒想到左副都御使的位置是二老爺看中的,王爺不僅是還了恩,還狠狠的捅了二老爺一刀啊。
但凡長點腦子的都能嗅出王府兄弟不合,朝中那群人精大臣還能不清楚?
幫二老爺就是給王爺添堵,試問有幾個大臣敢冒著得罪手握重兵還和河間王府聯姻的靖安王的風險去和二老爺交好?
此舉勢必會重挫二老爺在朝中的地位。
二老爺敢在王爺中毒的時候挖墻腳,王爺要什么都不做,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難保沒有下回。
老夫人把王爺叫去訓話,是想幫二老爺再奪回左副都御史的位置,雖然皇上下了委任狀,但只要朝中大臣反對,說趙家大老爺還不足以勝任那個位置,還是有希望說服皇上改變主意的。
但這個前提條件是王爺不再堅持,朝中大臣知道是王爺舉薦的,不會站出來反對。
只是老夫人非但沒能幫到二老爺,還被王爺嗆駁了兩句,面上無光,怒火中燒。
二老爺帶著一肚子憤怒回了南院,二太太靠在大迎枕上,一臉虛弱。
看見他進來,迫不及待道,“如何了?”
二老爺一屁股坐下,沒回答,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嚕灌下去,而后把茶盞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好好的青花瓷茶盞被他磕的粉碎。
二太太就知道事情沒如他們所愿,她道,“王爺和吏部侍郎府沒有任何交情,今兒王爺進宮的時候,正好看到吏部侍郎府表姑娘進府,他就是故意和老爺你過不去才把趙家大老爺拉出來占了那位置!”
這是二太太的想法,二老爺氣頭上被她說服了。
大哥就是氣他惦記他手里的兵權,和豫國公府聯手才打壓他。
因為這事他不占理,所以他都不敢直接去找王爺,讓老夫人出面的。
二老爺悶不吭聲,二太太咽不下這口氣,她為什么氣的臥病在床?還不是因為她給齊萱兒精心準備的陪嫁毀了一半。
豫國公府給的答復是意外,可她不信。
一定是世子和世子妃搗的鬼,目的是給清蘭郡主出氣!
屋子里沒外人,二太太望著二老爺,埋怨道,“你總是不讓我對付世子,要是早聽我的……。”
話還沒說完,二老爺一記冷眼斜過來,“你少出餿主意!”
本來二太太還好言好語,二老爺來一句餿主意,直接把二太太這根爆竹點著了,她氣道,“我出餿主意?我這么做是為了誰好?!”
說著,眼淚就涌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