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管武院,把武院給二老爺管就是了,但前提得辭官,想一邊博名一邊謀利,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姜綰好說話,是她篤定把武院交給二老爺,他也掀不起風浪來,不一定忤逆才能把人氣死,順著她也能把人氣的吐血。
皇上對文武二院很看重,只要二老爺敢耍花腔,皇上絕對會撤掉他,到時候二老爺既沒官職在身也休想染指武院,叫他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竹籃打水一場空。
姜綰面色溫和,語氣不帶絲毫怒氣,連清蘭郡主都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更別提老夫人。
老夫人眉頭擰的松不開,“我怎么沒聽王爺說管武院需要辭官?”
姜綰淡淡一笑,是懷疑她在撒謊嗎,她還真是在撒謊,不過她也沒法和皇上求證,“萬卷樓是我開的,父王沒打算管武院,便交給我和相公全權處理,父王軍中事務繁忙,一點小事沒必要和父王稟告,再者皇上對武院很看重,皇上拿的主意,父王也不會改。”
頓了頓,姜綰看著老夫人道,“父王也不是故意氣老夫人您,萬卷樓之所以能開起來,都因惜字齋,二房占了惜字齋的股,又幾次三番的維護惜字齋,讓二叔管惜字齋,父王沒臉和我開這個口。”
清蘭郡主站在一旁,她是頭一次覺得戴面紗好,像現在,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彎嘴角,也沒人知道她在笑。
之前她還擔心大嫂會左右為難,她是杞人憂天了,還是大嫂厲害,罵人都不帶臟字,老夫人臉都氣綠了,還不能訓斥大嫂兩句,因為大嫂順著她,但大嫂說父王沒臉提,老夫人卻開這個口,這不是暗諷她臉皮夠厚是什么啊。
老夫人氣的嘴唇直哆嗦,陳媽媽瞧了害怕,怕老夫人真暈過去,忙勸道,“王爺不讓二老爺管武院是為二老爺好,他只是沒說清楚,您何必和王爺見氣?”
清蘭郡主心道,父王那是不讓二叔管武院嗎,父王壓根就沒有這權力好吧,就算有,不會讓也不能讓!
同樣都是老夫人親生的,可她真的沒從老夫人身上看到半點對父王的疼愛,事事偏袒二房,只有二房才是她眼珠子心尖肉。
陳媽媽勸著,老夫人沒說話,姜綰福身道,“老夫人您安心靜養,等相公回來,就讓他進宮說這事,您要實在等不及,我進宮找皇上說也一樣。”
本來老夫人就夠惱火了,姜綰還看熱鬧不嫌事大,氣的她心口痛,“不必了。”
姜綰還要再加把火,老夫人冷冷三個字砸過來,“退下吧。”
再讓姜綰說下去,她可能真的就扛不住要氣暈了,王爺還能說是胳膊肘往外拐不孝,姜綰可沒有頂撞她半句,這帽子扣不到她頭上。
姜綰眨眨眼,福身退下。
清蘭郡主和她一起來的,自然和她一起走,出了松齡堂,清蘭郡主按捺不住敬佩道,“還是大嫂厲害,三言兩句就把這事解決了。”
姜綰笑了笑,十分佩服老夫人的胃口,她開的書院,也想分一杯羹,也不怕活活撐死她。
“老夫人常說家和萬事興,王爺已經和老國公鬧掰了,我不想看見王爺和老夫人也鬧掰,現在老夫人主動不讓二老爺管武院了,自然不會再生王爺的氣了,說來還是二老爺做的不好,他想管武院,大可以自己去和王爺開口,老夫人身子骨不好,受不得氣,哪能管這么多啊,上回氣身子骨就沒養好,這一氣暈,又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調養好了。”
四下不少丫鬟,姜綰說話聲格外的大,不是要扣王爺一個不孝的名聲嗎,她今兒非要把這名聲扣他二老爺二房頭上不可!
四下丫鬟點頭,就是二老爺的錯,也不看看他是怎么對清蘭郡主的,王爺沒惱他就不錯了,他哪有臉去和王爺開口要管武院啊。
他沒臉開口,就讓老夫人出這個頭,老夫人也是偏著二房偏歪了心,也不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