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有多喜歡錢啊,國庫那么多錢不夠他花的嗎,雖然花國庫的錢是有點難度,再者國庫里的錢都是民脂民膏,姜綰也不贊同皇上揮霍,但他一個皇上錦衣玉食,一頓飯都要吃幾十個菜,又沒法出宮,可以說有錢都沒地方花。
難道皇上有大半夜躲被窩里數錢的愛好?
腦海中皇上數錢的場景飄過去,姜綰抬手扶額,不能再想了,不然以后都沒法直視皇上了。
齊墨遠給自己倒茶,姜綰坐他對面,道,“你是怎么想的?”
齊墨遠看著她,“南玉軒是你的,我怎么想不重要。”
話雖然這么說,但畢竟是要幫她管南玉軒的人,多少還是要聽聽他的意見的,雖然她不一定會采納。
齊墨遠喝茶,姜綰心底盤算,幾個玉匠換南玉軒三成股劃算不劃算。
能在宮里做玉匠,那手藝肯定是不用說,南玉軒最缺的是什么?就是手藝啊。
那些玉石被糟蹋的,姜綰想起來都心疼。
有宮里的玉匠坐鎮,南玉軒的生意絕不會差,這名頭亮出去就夠響當當了。
姜綰思岑了下,道,“我給皇上四成股,讓皇上把宮里那些價值不菲的玉石也給我點兒,我好給南玉軒雕幾件鎮店之寶。”
說完,見齊墨遠沒接話,姜綰抬頭就看到齊墨遠抽搐的嘴角,她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她這要求不過分啊。
齊墨遠扶額道,“我覺得你可以挑個時間進宮和皇上詳談。”
一個沒把自己當皇上。
一個沒把對方當皇上。
這生意一定談的來。
姜綰白了齊墨遠一眼,她和皇上談什么啊,身份就不對等了,送進宮給皇上剝削嗎,“是皇上要入我南玉軒的股,要談也是皇上出宮和我談。”
齊墨遠,“……。”
金兒覺得自己可以耳聾了。
姑娘說話是真大膽,這話叫別人聽見,沒準兒都要掉腦袋。
說完,姜綰又覺得不大對勁,“皇上為什么不早派幾個玉匠接管南玉軒,等到我接手了才想起來分一杯羹?”
這不合常理啊。
姜綰的敏銳,齊墨遠打心眼里佩服,他道,“南玉軒不是皇上的人。”
姜綰眼睛睜圓,“不是?”
“這怎么可能啊?!”
姜綰聲音拔高,她知道齊墨遠不會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再者這件事從開始就有些奇怪,姜綰望著齊墨遠,“真不是啊?”
姜綰仔細想了想,好像南玉軒確實沒說過他們是皇上的人,實在是大理寺卿對南玉軒的態度,還有南玉軒對他們的態度,讓他們誤會了。
可南玉軒不是皇上的人,會是誰的人呢?
南玉軒上到大掌柜,下到小廝個個武功高強,不論是誰的人,晾在那里不用都是浪費人才啊。
齊墨遠起身道,“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姜綰望著他,“你就這么直接去問?”
“不會有危險的,”齊墨遠道。
這一點,姜綰倒不擔心。
齊墨遠是什么人?
他是靖安王的兒子,姜老王爺的孫女婿,別說南玉軒了,就是皇上要齊墨遠的命都要斟酌自己能不能承受靖安王府和河間王府的怒氣。
南玉軒的來歷不是沒人知道,至少大理寺卿就清楚的很,南玉軒要敢對齊墨遠怎么樣,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齊墨遠下樓,姜綰想了想,帶著金兒也下樓了。
王府大門口,齊墨遠已經翻身上馬,見姜綰邁步出來,他道,“你出來做什么?”
“我也一起去啊,”姜綰道。
知道齊墨遠不會同意,所以在觀景樓她都沒開這個口,現在都到王府大門前了,她這要跟去的決定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