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大姑娘的馬車落水是因為被豫國公府的馬車給撞了,總要有人負責(zé),豫國公府不擔(dān)這個責(zé)任,這是要靖安王府擔(dān)了。
事是因虎骨丸而起,要調(diào)制虎骨丸的是老夫人,會調(diào)制虎骨丸的只有姜綰,讓老夫人負責(zé)那是不可能的,最后這責(zé)任又落在了姜綰腦門上。
姜綰冷笑一聲。
被人使喚就算了,她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最后爛攤子是一樁接一樁,沒完沒了了。
姜綰懶得往下聽,福身道,“沒什么事,我就先回柏景軒了。”
她轉(zhuǎn)身要走,二太太看著她,“你怎么能走呢,護國公府大姑娘是因為你的虎骨丸落的水,你得去護國公府賠禮道歉。”
姜綰看著二太太,“這事,二嬸不覺得我也很無辜嗎?”
二太太嗓子一噎。
姜綰的無辜,那是無可辯駁的。
孝敬王妃虎骨丸,王妃借花獻佛孝敬給了太皇太后,太后見效果不錯,來找老夫人要,老夫人就給她施壓。
虎骨丸調(diào)給了太后,結(jié)果太后不按分量服用,導(dǎo)致流鼻血,還誤會給她的虎骨丸是次等的,不及給太皇太后的好。
這事好不容易擺平了,又要她去給護國公府大姑娘落水賠禮。
不說姜綰了,就是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聽不過去了。
這是逮著世子妃欺負啊。
可問題是世子妃沒那么好欺負啊,尤其二太太都針對世子妃多少回了,就沒有哪回占過上風(fēng),別忘了,她女兒的夫婿豫國公世子還指著人家世子妃請鐵大夫給他醫(yī)治呢。
有求于人還這么待世子妃,丫鬟們都不知道說二太太什么好了,旁人好歹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她是連河都沒過,就把橋拆的一塌糊涂了啊。
二太太想說姜綰要虎骨,人家馴獸場把老虎送了來,她又嫌不好,讓人送回去,要不是她事多,哪來這么多事啊?
可這話二太太不敢說,姜綰是怕給太后調(diào)制的虎骨丸效果不好才這么謹慎,謹慎可沒錯,她要這么數(shù)落她,就成她慫恿姜綰馬虎對待太后了。
可這責(zé)任她不擔(dān)誰擔(dān)?老夫人嗎?
說白了,這事和她又沒什么關(guān)系,她干嘛管這么多,二太太坐下,一聲不吭。
老夫人望向王妃,“順陽王住在護國公府,也不知道傷勢痊愈了沒有,你去看他,順帶送些補品給龐大姑娘,聊表我靖安王府的歉意。”
這是順帶送補品嗎?
這分明是讓王妃代靖安王府去賠禮,順帶看看順陽王。
偏老夫人拿順陽王做筏子,王妃還沒理由拒絕。
姜綰見不得老夫人欺負王妃,但她不去護國公府,沒道理阻攔王妃去看自己的侄兒,只能不管了。
回了柏景軒,姜綰直接去觀景樓調(diào)制藥丸,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把藥坊開起來了。
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后,和齊墨遠去偏院給柳大少爺施針,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治療,他腿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了,再配合虎骨膏,恢復(fù)的速度連姜綰都驚嘆。
看到齊墨遠,檀越想起傅景修白天遇刺的事,道,“今兒景修兄在街上遇刺了,雖然明面上是因為玉佩,但我思來想去,景修兄可能是因為當(dāng)日救表哥才惹下了禍患。”
除了這個,檀越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人家一來京都,就救了表嫂,住進了靖安王府。
這些日子他們同進同出,根本沒有得罪人的機會。
傅景修忙道,“應(yīng)該只是玉佩之故。”
齊墨遠道,“不管是因為什么,既然被人盯上了,就要格外小心,我派兩個暗衛(wèi)護著你們。”
傅景修回絕了。
他怎么能讓靖安王世子的人護衛(wèi)他呢,再者,是假順陽王要他的命,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景元兄的身世就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