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坐回原位,抬頭就看到龐嫣和安陽縣主兩人冷眼寒眸盯著她。
姜綰報之一笑,把兩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她那得意樣子,不就贏了一局嗎,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
清蘭郡主望著姜綰,面紗下的她臉頰微紅,“大嫂,沒想到你畫技這么高超,我都不知道。”
姜綰笑道,“會作畫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別值得炫耀的事,你不知道不足為奇。”
姜綰的話,清蘭郡主沒法反駁。
大家閨秀會作畫很正常,可她的大嫂不止會作畫,她還醫(yī)術高超呢,醫(yī)術都沒見她炫耀了,何況是大家閨秀多少都會一點的作畫了。
只是以前護國公府大姑娘也激將過大嫂啊,大嫂都只是隨便涂鴉一二,這要正兒八經(jīng)的和護國公府大姑娘比試,護國公府大姑娘哪是大嫂的對手啊?
大嫂以前都是在藏拙呢。
嗯。
不只是清蘭郡主這么想,那些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也是這么想的——
以前姜綰都是讓著龐嫣的。
現(xiàn)在想想確實挺爽的,被龐嫣逼的無還手之力,看著她洋洋得意,回頭再狠狠的給她一擊,就顯得護國公大姑娘就跟跳梁小丑似的,人家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里,都懶的陪她玩,也就她一個人斗的起勁。
這些議論不可避免的傳到龐嫣耳中,本就怒火中燒的她更生氣了。
只是贏了一局而已,就想爬到她頭上踩她了?
這是癡人說夢!
待會兒還有最后的比試呢!
她端起茶盞狠狠的灌了一口,試圖把怒氣平復下來,比試之前動怒,會影響她發(fā)揮。
姜綰繼續(xù)之前喝果酒嗑瓜子看熱鬧,今天來赴宴的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實在不少,作畫是花時間最少的了,接下來幾樣比試都比較耗費時間。
吏部侍郎府表姑娘的名字在展示臺上掛了一刻鐘,然后被刷了下來。
她算是今日來獻王府赴宴里身份最低的了,名字在展示臺上掛一刻鐘,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的露臉機會了。
尤其杜國公夫人還夸了她做的詩幾句,連吏部侍郎府三位姑娘都沒得一句夸贊,都有些嫉妒盛惜月了。
不過多虧了盛惜月,吏部侍郎府長房長孫才把病治好,還升了官,如今的盛惜月在吏部侍郎府的地位比她們這些個親生的還要高,即便心底有些嫉妒也不敢表露在臉上,誰讓她們技不如人了。
再者,盛惜月也沒有贏彩頭,早被刷下來和晚被刷下來,結果都一樣。
盛惜月坐在那里,耳根緋紅,她性子溫和,偏于靦腆,不大喜歡招搖,要不是趙家姐妹要她參加比試,她就坐在那里看熱鬧了,還好,她沒有贏,沒有搶誰的風頭。
獻王妃幾個多看了她幾眼,雖然她的詩沒有贏,但她們都感覺的出來她藏拙了。
那首四言絕句,頭兩句驚艷絕倫,后兩句有所收斂,要是能放開膽量,這彩頭非她莫屬。
杜國公夫人小聲問獻王妃,“這是誰家姑娘?”
獻王妃搖頭,“我也不知。”
一旁丫鬟上前道,“王妃,她是吏部侍郎府表姑娘,和靖安王世子妃關系不錯,郡主在街上碰到她陪靖安王世子妃逛街,便約她來府上赴宴。”
杜國公夫人輕嘆一聲。
那姑娘容貌不錯,性情溫和,只可惜家世太差了,不然……
看了這么多大家閨秀,她就只中意這么一個,可她兒子貴為杜國公世子,娶吏部侍郎府嫡姑娘都自降身份了,何況只是侍郎府上一表姑娘,可要說與府上庶子,杜國公夫人又不情愿,那些個庶子身份倒是夠了,但真心配不上人家姑娘。
比試繼續(xù)。
接下來比試舞劍。
之前的比試多是大家閨秀參與,世家少爺有,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