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放藥的桌前,道,“表嫂的驢皮熏壞了隔壁林家姑娘,人家表弟替她抱打不平,喏,我腦門都被他用鵝卵石砸傷了?!?
姜綰怔住,“怎么會熏著人家姑娘呢?”
她承認驢皮味道是重了些,可林家姑娘養在深閨,哪是驢皮味能熏的到的?
檀越一細說,姜綰就知原委了。
她對林家姑娘滿是歉意,但對林家沒有半點好感,不過把人家姑娘熏傷了,不登門致歉說不過去。
姜綰把手中藥材放下,道,“我去林家走一趟?!?
金兒道,“姑娘給調制解毒丸了嗎?”
賠禮什么時候都行,大少爺他們的命更重要啊。
姜綰道,“等回來再忙吧,今兒也送不去河間王府,晚上多忙會兒就成了。”
姜綰去賠禮,齊墨遠肯定要陪著,偏院是檀越的,雖然他也是受害者,但他也得去。
姜綰準備了份賠罪禮,一套南玉軒的頭飾,四匹綢緞以及一些調補身子的燕窩和蟲草。
林家就在隔壁,姜綰他們走過去的,林家下人經常從王府大門前路過,自然認得齊墨遠和檀越,看到他們來,那是嚇的六神無主啊。
完了,完了。
表少爺給林家招來了禍患,人家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來替長恩侯出頭了。
林家小廝連滾帶爬的去稟告林家老爺。
姜綰他們進去,沒人攔門,林家老爺和林家太太匆匆趕來,那惶恐模樣,只差沒給他們三跪下了。
林家老爺嚇的臉色刷白,姜綰還沒道歉,人家先賠禮了,嗯,說是賠禮,不如說是撇清自己,一股腦的把錯全算在林家姑娘的表弟頭上,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姜綰皺眉道,“我不知道在偏院熬藥,會熏壞府上姑娘,許家小少爺替她出頭,勇氣可嘉,何來怪罪之有?”
“我們此番來,是向府上和令媛賠禮的?!?
啥?
賠禮?
不是來找茬出氣的?
林家老爺很是松了一口氣,林大太太瞄到丫鬟捧著的謝禮,臉上控制不住的笑。
姜綰道,“不知可否去見見府上大姑娘?”
林家老爺忙不迭的點頭,林大太太推了他一把,林家老家反應過來道,“小院偏僻粗陋,小女也沒什么大礙,長恩侯也沒有再熬藥了,養幾日就好了,就不勞世子妃尊駕走一趟了?!?
姜綰眸光從林大太太臉上掃過,難怪林家下人都沒熏著,林大姑娘卻被熏了個半死了,這后娘可真夠后的。
她來可不是賠禮這么簡單,人是她的驢皮熏壞的,她得負責到底。
姜綰道,“不親眼見一見府上大姑娘,我心難安?!?
“還請勞煩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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