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沒在松齡堂待一會兒,便回柏景軒了。
她走后,二太太臉拉的很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蕭大太太喚了她好幾聲,二太太都沒反應(yīng),老夫人恨鐵不成鋼道,“你急是沒用的?!?
二太太回過神來,哭喪著張臉,“我也知道急沒有,可鐵大夫遲遲不回京,我能有什么辦法?”
老夫人撥弄著佛珠道,“豫國公府不先把診金送上,他休想拿到解藥?!?
那毒是世子下的,她懷疑解藥是不是就在世子手中。
不舍得掏錢就想從世子手里拿到解藥,那是癡心妄想。
二太太道,“治病不都是先治再付診金的嗎?”
萬一治不好呢?
那是五萬兩,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老夫人覺得自己遲早有被二太太氣死的一天,她當(dāng)初是瞎了哪只眼睛給兒子娶了這么個蠢媳婦,明擺著的事,需要她說的那么清楚嗎?!
老夫人黑著臉道,“治不好病,鐵大夫哪有臉收那么多診金?!”
“這事說到哪里去都占理,就算有河間王府護(hù)著,那也沒用?!?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那五萬兩的診金,想變著法子拿到解藥,可結(jié)果呢,沒找到鐵大夫的人,倒把禹州柳家少爺給招進(jìn)了進(jìn),還帶了兩個幫手,救了世子不說,還救世子妃和王妃。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老夫人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臉不想和二太太多說話的表情。
二太太蠢,蕭大太太是知道的,不然她肯定會考慮把女兒嫁給她兒子,有這么蠢的娘,教不出聰明兒子來,即便二老爺搶到了兵權(quán),將來三少爺繼承,也守不住。
連兵權(quán)都能被搶走,還能成什么氣候,只怕爵位也保不住,做爹的一門心思搶兵權(quán),卻不多花些心思培養(yǎng)兒子,也不怕到頭來給他人做嫁衣。
蕭大太太回屋后,越想越不對勁,這王府里,只有二老爺是老夫人親生的,這事蕭家知道的很清楚,更知道柔兒是她的眼珠子,她卻幫梅側(cè)妃求娶她女兒,肯定有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蕭大太太不喜猜測,打算直接問老夫人了,只是來的不趕巧,一直沒機(jī)會單獨(dú)和老夫人說話。
二太太走后,蕭大太太才望著老夫人道,“我有幾句體己話想和姑母您說?!?
老夫人看了蕭大太太一眼,擺了擺手,包括陳媽媽在內(nèi),所有丫鬟婆子都退下了。
蕭大太太坐到老夫人身邊道,“姑母,你素來疼柔兒,怎么會想把柔兒嫁給梅側(cè)妃所出庶子?”
老夫人看了蕭大太太一眼,笑道,“柔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虧待了她不成?”
這回答等于沒回答。
蕭大太太道,“我知道姑母不會虧待柔兒,只是我不放心……?!?
老夫人低語了幾句。
蕭大太太身子一怔。
她望著老夫人,老夫人端起茶盞道,“現(xiàn)在呢,還覺得銘兒只是一個庶子嗎?”
蕭大太太忙陪笑道,“能繼承爵位,就是庶子又何妨?”
只是世子瞧著不像是短命之人啊,不過這位姑母的手段和狠心,她是知道的,她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
在說姜綰,回了柏景軒后,不到一個時辰,二太太就來了,還送來了五萬兩銀票。
姜綰眨眨眼,故作不知,“二嬸這是?”
二太太一肚子火氣,臉上還陪笑道,“豫國公世子的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這是請鐵大夫治病的診金,你幫二嬸多催催他?!?
姜綰為難道,“我都催過好些回了,鐵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他開藥鋪必會日進(jìn)斗金,還不照樣一天天的耽擱?!?
“我還指著他回京幫我還傅家兩位少爺?shù)木让?,他倒好,遲遲沒消息,柳大少爺?shù)耐榷伎旌靡话肓恕!?
二太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