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笑了,“看來安陽縣主記性差的很,我可是一祈福完就想回府的,你要等慈心庵師太親筆謄抄的佛經,我才四下走走,卻成我故意磨蹭不回了。”
“今兒去慈心庵上香的人不少,看見我們同去,你卻先回,還以為你我鬧了矛盾,不歡而散。”
姜綰說完,老夫人的右手抖的更厲害了,連胸口都起伏了不少,她望著姜綰道,“王妃身懷有孕,無暇顧及那么多,安陽縣主才嫁進府,王妃怕是還沒有讓安陽縣主熟讀家規。”
說完,老夫人吩咐陳媽媽道,“去拿一本家規給安陽縣主,以后誰在府外做有損靖安王府名聲的事,我靖安王府決不輕饒!”
安陽縣主氣的眼淚在眸底打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然而老夫人的話姜綰并不滿意,高門大戶的家規其實都差不多,安陽縣主哪怕沒有看過靖安王府的家規,也該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老夫人倒好,直接把過錯扣在了王妃腦門上,她要揪著不放,她老夫人就要訓斥王妃處事不周了。
一旦王妃來,王妃能不替安陽縣主求情嗎?
她要是揪著不放,王妃和太皇太后都沒法交代了。
好。
很好。
姜綰轉身吩咐金兒道,“派人去請鐵大夫。”
金兒有些不情愿,但不敢表露出來。
大半個時辰后,去請鐵大夫的人就回來了,帶回來一錦盒,不見鐵大夫人影。
姜綰先問道,“鐵大夫沒來?”
小廝搖頭,“我沒見到鐵大夫,是藥鋪的小伙計給傳的話,鐵大夫說他已經給老夫人治過了,再跑一回也無濟于事,藥鋪的事忙的很,就不來了。”
姜綰一臉失望,見小廝手里的錦盒,又問道,“這是?”
小廝忙把錦盒遞上道,“鐵大夫說不來,我便準備回府,走了幾步,小伙計又把我叫住,說鐵大夫怕世子妃您為難,勉為其難的給老夫人開了個偏方,這里頭裝的是瀉藥,每三日服一顆,有五成把握能治好老夫人的手腕。”
“但瀉藥傷身,鐵大夫覺得一點手抖不妨礙老夫人的性命,委實沒必要太過擔心,哪天心結解了,手抖之癥自然不藥而愈。”
“吃或者不吃,讓老夫人自己拿主意。”
聞言,姜綰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她就知道鐵鷹不會讓她失望的。
話說的滴水不漏,方子也開的體貼入微,三天服一顆瀉藥,這是讓老夫人瀉一天緩兩天再繼續呢。
姜綰嘆氣道,“我有什么好為難的,大夫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送瀉藥這樣的偏方,還只有五成把握,才是真叫人為難呢。”
姜綰接過錦盒,用力搖了搖,道,“這瓶子里少說也有五六顆瀉藥,太傷身了,也不是十足的把握,我看還是別吃了吧?”
老夫人一臉陰沉,“把藥放下吧,吃不吃,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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