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香出松齡堂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么就死了?”
姜綰道,“我看慧香臉上的表情,臨死前似乎很痛苦。”
但看扶著她的小廝驚詫模樣,可見并不知道,也就是說慧香很痛苦,但痛苦的時間很短,短到她的掙扎都沒引起大家的注意。
“從松齡堂出來,路上可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姜綰問道。
清蘭郡主搖頭,“沒有什么事發生。”
“都碰到了什么人?”姜綰再問。
清蘭郡主皺眉道,“進二門的時候,碰到了三哥和四哥,不會是他們吧……?”
齊墨城和齊墨杰?
他們幫老夫人倒是很有可能。
姜綰這樣想,芍藥道,“三少爺、四少爺走的時候,慧香還活著。”
清蘭郡主望著芍藥,問道,“那慧香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
她們以為的暈,可能慧香就已經死了。
芍藥搖頭,慧香什么時候死的她不知道,她道,“奴婢最后看慧香是在碰到魏叔之前。”
想到慧香的死,芍藥就渾身發寒,慧香就跟在她身后,中間隔了一個二管事,路上也沒碰到什么人,就這么要了慧香的命,芍藥都有心理陰影了,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到岔道處,姜綰回柏景軒,清蘭郡主回自己院子。
一個多時辰后,慧香的驗尸結果出來了,趙管事來前院找姜綰的時候,姜綰正在喝茶,齊墨遠也在。
趙管事手里拿著一方帕子,展開給姜綰過目,帕子里是一根細小的銀針,趙管事道,“就是這根銀針要了慧香的命。”
銀針極短,只有大拇指指甲蓋那么大,是大理寺的仵作從慧香的心口取出來的。
姜綰看向齊墨遠,難道真是齊墨城和齊墨杰下的手?
齊墨遠搖頭。
不是他替他們辯駁,這根銀針太細,想要打進人的心口,他們還沒有那本事。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姜綰道。
齊墨遠看著放在手邊的銀針道,“這銀針應該是近距離發出的,除了三少爺四少爺,清蘭還碰到誰了?”
“丫鬟婆子不少,但會武功的應該只有魏叔了,”姜綰想了想道。
魏叔?
魏叔的武功倒是能辦到。
但魏叔是父王最信任的人。
不可能是他。
齊墨遠相信魏叔,將他排除在外,姜綰只見過魏叔一兩回,連人家樣子都模糊,她謹慎道,“你可別忘了,父王險些死在狩獵場的事。”
齊墨遠臉色一僵,姜綰是在提醒他王爺身邊有細作,而且這細作是王爺的心腹。
但他還是相信魏叔,齊墨遠道,“你會醫術的事,魏叔知道的很清楚。”
“若他是細作,你會醫術的事瞞不了這么久。”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