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紅成了血玉。
她抓住齊墨遠的手道,“別動。”
齊墨遠看著她,眼底的火焰灼燒著,“到現在,你還抗拒我?”
她剛剛分明回應了他。
姜綰連忙把齊墨遠的手拿開道,“我忘了,我大姨媽來了。”
姜綰想再給自己一拳頭。
有大姨媽保駕護航,她方才怕個毛線球啊?
齊墨遠眉頭擰成麻花,這女人撒謊也不找個好理由,誰大晚上的來探親,就算真來了,天大的事也沒他圓房緊要,“這么不識趣的親戚,讓她等著!”
姜綰,“……。”
丟下這句,齊墨遠又附身過來。
姜綰兩只手推著齊墨遠的胸。
她和他已經不是代溝能形容了,那就是天塹鴻溝啊,不解釋清楚,她沒得連累真姨媽遭嫌棄。
等聽姜綰說是葵水,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你不是在騙我?”
姜綰舉起三根手指頭,“要不我給你發個誓?”
雖然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但余威還在。
齊墨遠撇過臉去。
這還不夠,整個人都離遠了。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閃一邊去,姜綰嘴角彎的憋不下去,欠揍的劃了過去。
齊墨遠,“……!!!”
這女人!
他警惕的看著姜綰,“你要做什么?”
姜綰一臉無辜道,“我能做什么啊,反正都摔下來了,就多泡會兒唄。”
齊墨遠渾身無力的看著在他身邊泡的不亦樂乎的某女,還有那幾乎刻在臉上毫不遮掩的報復心,他覺得這溫泉池是沒法待下去了,不然他會暴斃在這里。
在姜綰挪過來之際,齊墨遠出溫泉池了。
姜綰,“……。”
“你不泡了?”姜綰眨眼問道。
齊墨遠拿起錦袍道,“改日再陪娘子沐浴。”
姜綰憋笑。
走就走吧,她一個人霸占整個溫泉池,想怎么泡怎么泡。
不過他躲的過溫泉池,也躲不過雕花紫檀木大床啊。
齊墨遠出浴室的時候,耳畔還傳來姜綰哼的小調,里頭的愉悅快趕上狀元及第,探花游街的心情了。
姜綰泡了整整半個時辰,沒辦法,她沒帶換的裙裳來,金兒那丫鬟被她支開,不知道她人在浴室,還是齊墨遠遲遲見她沒回來,想起來這回事,金兒給她送的裙裳。
金兒幫姜綰穿衣道,“姑娘,你也不先告訴奴婢一聲,奴婢找不到你,都擔心壞了。”
姜綰道,“這大晚上的,我能跑哪兒去啊?”
金兒道,“就是晚上才叫人害怕呢。”
姜綰聽她聲音都快哭了,忙道,“好了,好了,下回我去哪兒都帶上你。”
金兒重重點頭。
姜綰換好裙裳,邁步出去,金兒跟在一旁道,“姑娘,你和姑爺吵架了?”
“沒有啊,”姜綰道。
“真的沒有嗎?”金兒不信道。
“真的真的沒有,”姜綰道。
“為什么這么問?”
“姑爺和你告狀了?”
“……。”
金兒不想說話。
還用得著告狀嗎?
她又不瞎。
金兒搖頭。
等姜綰回屋,她就知道金兒為何有此一問了。
站在珠簾處,姜綰一臉黑線的看著那個打地鋪的男人。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齊墨遠。
虧得她一邊泡澡一邊想怎么找回場子,這全然沒了用武之地啊。
姜綰看著他,試探道,“地上涼,你確定不睡床?”
“我熱,”齊墨遠裹著被子道。
姜綰低笑。
齊墨遠睜開眼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