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說完,就去了正堂,護國公夫人就坐在那里喝茶。
昨兒平南伯被抬回府,護國公夫人得知后就回來了,待到傍晚才回去,今兒一早又來,太過擔(dān)憂,臉色比平南伯夫人的還要難看幾分。
見姜綰進來,那臉陰沉的像是誰欠了她百八十萬兩沒還似的,顯然是不滿鐵大夫沒有親自前來,由姜綰代勞。
姜綰面帶笑容,護國公夫人臉色愈沉,道,“那么多太醫(yī)都治不好平南伯,太后下旨,鐵大夫不親自來,把平南伯醫(yī)治出什么好歹來,靖安王世子妃怕是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吧?!”
姜綰淡淡一笑,看向一旁坐在那里喝茶的太醫(yī)道,“有兩位太醫(yī)在,我給平南伯進口之物,有兩位太醫(yī)監(jiān)督,護國公夫人還怕會出問題嗎?”
兩位太醫(yī)惶恐,連忙起身。
姜綰笑道,“讓平南伯多吃些小米粥,無礙吧?”
其中一位太醫(yī)忙道,“小米粥養(yǎng)胃,平南伯腹瀉不止,多吃些小米粥有百利而無一害。”
她當(dāng)然知道小米粥吃不壞人,護國公夫人冷道,“藥方呢?!太后下旨請鐵大夫來是治病救人,現(xiàn)在讓平南伯喝粥,還喝十人份,別是心中氣惱太后施壓,存心讓平南伯多吃苦頭!”
護國公夫人會這么想,姜綰一點不詫異,她氣死人不償命道,“要是平南伯覺得小米粥苦,想吃大魚大肉也成,總歸,要吃夠十人份的飯菜。”
護國公夫人一張臉就像是挨了幾巴掌似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她幾拳頭打出去,就像是打在棉花上。
不,棉花里藏了石頭,砸出去疼的是她自己!
護國公夫人氣的呼吸急促,太醫(yī)道,“還是吃小米粥吧,平南伯病愈后,半個月之內(nèi),也需以清淡為主。”
護國公夫人臉拉成驢臉上,她身側(cè)站著的丫鬟兩眼瞪著太醫(yī)。
沒見過這么沒眼色的,夫人都?xì)獬蛇@般模樣了,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向著靖安王世子妃。
太醫(yī)是怕護國公夫人賭氣,站在大夫的角度,他只為病人著想,這會兒見丫鬟都瞪自己,太醫(yī)心知不妙,趕緊退下,再不多話。
護國公夫人死死的盯著姜綰,姜綰面無懼色,優(yōu)雅的坐下來。
這時候,丫鬟端了盞茶過來,姜綰端起來,用茶盞蓋輕輕一撥弄,就端到嘴邊,準(zhǔn)備喝一口。
眼看著嘴唇就要和茶盞相碰,姜綰側(cè)頭看向護國公夫人,笑道,“平南伯府這是在考驗我嗎?”
姜綰把手中茶盞舉了舉。
正巧平南伯夫人走進來,道,“靖安王世子妃莫不是嫌棄我平南伯府的茶難以入口?”
“確實,下了瀉藥的菜不論是茶香還是茶色都欠缺了不少,”姜綰云淡風(fēng)輕道。
平南伯夫人臉色一僵,看向護國公夫人,護國公夫人氣定神閑的多,“不錯,是我讓丫鬟考驗?zāi)愕模F大夫信任你,我不信。”
茶里下了瀉藥。
姜綰要能察覺,說明她有幾分本事,可要察覺不出來,就這么喝進肚子里,也正中護國公夫人的下懷。
替鐵大夫接太后的懿旨,還替鐵大夫來醫(yī)治平南伯,結(jié)果自己肚子疼在平南伯府上吐下瀉,必定會淪為京都的笑柄。
不論哪種結(jié)果,護國公夫人都能接受,甚至談不上更希望哪一種點兒。
平南伯夫人望著姜綰道,“我家伯爺已經(jīng)扛不住了,世子妃既然帶來了鐵大夫的藥方,還請盡快給我家伯爺醫(yī)治。”
“這個……,”姜綰一臉為難。
護國公夫人斜過來一眼,姜綰那點難以啟齒她一眼就看穿了,道,“鐵大夫是奉太后懿旨來給平南伯治病,等醫(yī)治好平南伯,鐵大夫進宮向太后復(fù)命,太后自會獎賞。”
所以,五萬兩診金是休想了。
之前雙手把診金奉上,鐵大夫都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