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和齊墨遠道,“大理寺卿對金簪一案束手無策,因為金玉閣,南玉軒也牽扯其中,大理寺卿知道南玉軒和世子爺世子妃關系不錯,求到大掌柜跟前,大掌柜讓我問問世子爺世子妃……?!?
這案子確實不好查。
因為不用查就知道是誰干的。
一來證據不好找,二來誰也不能得罪。
大理寺卿實在是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才求到南玉軒,拐著彎的找上她,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大理寺卿在他們和宿國公護國公,甚至太皇太后之間選擇了他們。
姜綰笑道,“大掌柜是想讓我幫大理寺卿?”
鐵鷹點頭,“大理寺卿為人不錯,雖然做事看上去少了幾分魄力,但觀察入微,是個可造之材?!?
換句話說,大理寺卿并非看上去的那么沒有魄力,只是謹小慎微慣了,若是有得力的靠山,大理寺卿絕不是現在這樣。
能讓南玉軒大掌柜這么夸贊,大理寺卿必然有過人之處,南玉軒在京都多年,連護國公都不知道南玉軒的底細,大理寺卿卻知道,足見一斑了。
金簪一案因安陽縣主而起,一支小小金簪幾乎把當朝所有權貴都卷了進來,大理寺卿得罪不起,要破此局,只能從安陽縣主處著手。
只是安陽縣主臥病在床,大理寺想查都無從著手,只能拐著彎的來拜托她這個和安陽縣主同處一個屋檐下的了。
“大理寺卿想我怎么做?”姜綰問道。
“大理寺卿想審問下安陽縣主身邊的丫鬟,”鐵鷹回道。
姜綰笑了笑,“這點小忙,我幫了。”
這對姜綰來說是小事一樁,對大理寺卿卻是難比登天。
他不敢來要人。
他來了也要不了人。
吃過晚飯后,姜綰帶著金兒去花園遛食。
金兒道,“后天就是大理寺卿立下的七日之約,今兒都第五天了,也沒聽說大理寺卿查到什么,他不會就這么放棄準備辭官還鄉了吧?”
“十有八九是了,”姜綰嘆氣道。
“那怎么辦?他一辭官,等新的大理寺卿上任又要耽擱好些天,還不一定能查出是誰往金簪里下毒栽贓姑娘你,”金兒道。
“到時候流言蜚語肯定指向你?!?
姜綰冷道,“不是查不出真相,只是不敢說罷了!”
“大理寺不敢審,我自己審便是?!?
金兒道,“沒法審啊,安陽縣主不肯招認,姑娘也沒法對她用刑啊?!?
“對安陽縣主用不了刑,她身邊的丫鬟也不行嗎?”姜綰道。
“明天找個由頭,把那丫鬟給我抓了?!?
說完,姜綰就回柏景軒了。
等她和金兒走遠,暗處一丫鬟出來,飛快的朝安陽縣主的住處走去。
安陽縣主的丫鬟一聽是又氣又急,安陽縣主怒不可抑,“她敢!”
丫鬟急白了臉。
人家是靖安王世子妃,有什么不敢的啊。
“縣主,要不奴婢還是回宿國公府躲兩天吧?”丫鬟道。
安陽縣主惱丫鬟沒骨氣,但還是讓丫鬟走了,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姜綰真的有辦法抓丫鬟呢,再萬一丫鬟扛不住酷刑呢?
不賭才能不輸。
夜深,姜綰站在觀景樓上賞月。
金兒拿了披風過來,道,“姑娘,安陽縣主的丫鬟出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