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說的,他怎么也沒法相信啊。
姜綰要給皇上把脈,皇上將信將疑的把龍袍擼上去幾分。
姜綰就那么給皇上把脈,眉頭漸漸攏了起來。
這模樣,任是誰瞧了都看的出來皇上脈象有問題,而且不輕。
不然給姜綰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給皇上把脈的時候做出這樣嚇唬人的表情。
姜綰收了手,太皇太后問道,“皇上龍體可是出了什么問題?”
“這個……。”
姜綰撓額頭,支支吾吾。
太皇太后皺眉,“怎么不說?”
“……有點難以啟齒,”姜綰道。
皇上心咯噔一下跳了。
他不會是得了什么掉龍顏的隱疾吧?
太皇太后眉頭擰的松不開,“直說便是,皇上要怪罪你,有哀家護你。”
姜綰看了皇上一眼,道,“皇上近來是不是獨寵哪位嬪妃?”
皇上,“……。”
別告訴他這也能從脈象看出來。
還是借此勸誡他要雨露均沾?
皇上有點懷疑這是太皇太后安排的。
皇上沒說話,常公公輕點頭道,“皇上近兩個月多去了柔妃那兒幾回。”
沒敢說獨寵柔妃。
太皇太后眉頭皺成川字,“哀家聽得稀里糊涂的,莫非皇上體虛與柔妃有關?”
姜綰輕點頭,“皇上體虛是頻繁使用催情香留下的后遺癥,這種催情香會令人上癮,萬幸是用的時日不長,兩三個月就能找補回來……。”
兩三個月……就……
這幾個字姜綰說的輕,可對皇上和太皇太后來說,卻如泰山之沉。
才寵幸柔妃兩個月,就要三個月去恢復,要是多寵一段時日,只怕他這個皇上沒多少日子活了。
皇上臉色青的可怕。
太皇太后一臉冰冷。
什么都沒說,皇上抬腳就走了。
太皇太后壓下怒氣,對姜綰道,“給皇上開張方子。”
隨太皇太后進了竹屋,寧嬤嬤端來筆墨紙硯,姜綰寫下藥方。
太皇太后道,“今兒要不是碰巧你進宮,皇上還不知道被禍害到幾時去,可惜你是女兒身,又身份尊貴,不然哀家真要破例召你進太醫院了。”
這是對姜綰醫術的認可。
姜綰道,“太皇太后和皇上有需要,只管傳喚臣婦進宮便是。”
至于其她人,就不要勞煩她了。
太皇太后忍俊不禁。
姜綰從懷里掏出銀票,呈給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嘆息道,“安陽縣主被哀家嬌慣壞了,行事任性,哀家沒管教好她,委屈了你,這是給你的補償,你收下便是。”
姜綰搖頭,“今兒寧嬤嬤離開王府后,安陽縣主去給我賠禮道歉,還補償了我兩萬兩。”
太皇太后眼底閃過一抹驚詫。
姜綰道,“安陽縣主知道錯了,她給我賠禮足矣,怎么還能收太皇太后您的賞賜?”
姜綰把銀票遞給寧嬤嬤。
寧嬤嬤沒接。
太皇太后笑道,“長者賜不敢辭,給你,你就收著吧。”
姜綰硬塞給了寧嬤嬤。
寧嬤嬤笑了,“這是銀票,怎么到世子妃這里卻像是燙手的山芋?”
金兒站在姜綰身側,沒忍住嘴努的高高的。
可不就是燙手山芋么。
金兒的小表情,瞞不過寧嬤嬤的眼。
她把銀票放到一旁小幾上,趁著姜綰陪太皇太后說話,把金兒叫了出去。
不多會兒,寧嬤嬤就進來了,湊到太皇太后耳邊嘀咕了兩句。
太皇太后臉上慈藹的笑容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