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縣主沒去到宿國公府,但還是見到了宿國公和宿國公夫人。
她掉進河里,被救上來就送回了府,請大夫驅寒,宿國公和宿國公夫人聞訊趕來。
安陽縣主哭成淚人兒,可心疼死宿國公夫人了,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哄著,“沒事,有娘在,沒事的……。”
連宿國公府都得到消息趕來,姜綰和安陽縣主同在一個屋檐下不來說不過去。
一進屋,就收到梅側妃的冷眼。
宿國公夫人看姜綰恨不得把姜綰生吞活剝了。
姜綰嘆息道,“都怪我沒堅持,想著安陽縣主這些日子心里不好受,今兒進宮,也沒見著太皇太后,便沒追究那小廝失職,誰想到拿那小廝竟這么不靠譜,把安陽縣主你都帶溝里,不,是帶河里去了……。”
安陽縣主氣的渾身顫抖,宿國公夫人冷道,“安陽已經這樣了,世子妃還要落井下石說風涼話嗎?!”
給她機會說,她為什么不說?
姜綰笑道,“都說聽人勸吃飽飯,憑著喜好做事,總有吃大虧的時候,這回萬幸是沒事,下回可就說不準了。”
語氣綿長,壓根就沒把安陽縣主和宿國公宿國公夫人難看臉色放在眼里。
怎么?
許她安陽縣主撞她的馬車,還不如她有樣學樣了?
這回她手下留情,再有下回就自求多福吧!
丟下這一句,姜綰轉身離開。
身后宿國公夫人的眼神幾乎要把姜綰瞪成飛灰。
姜綰離開后,一丫鬟進來道,“縣主,二少爺來了。”
“讓他給我走!”安陽縣主氣道。
宿國公夫人看著她道,“怎么生二少爺的氣了?”
安陽縣主便把齊墨銘要她進宮見太皇太后的事說了。
宿國公夫人有點生氣,宿國公道,“是委屈你了些,但太皇太后余威還在,若沒有她的支持,想奪世子之位沒那么容易,想成大事怎么能這么任性?”
宿國公夫人也道,“靖安王世子妃的位置本來就是你的,難道你不想早點拿回來嗎?”
靖安王世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靖安王世子妃是安陽就夠了。
安陽縣主哪能不知道太皇太后很重要,齊墨銘今天宴請那些大臣,她就是因為知道才巴巴進宮跟太皇太后認錯,可太皇太后不僅不見她,還給守宮侍衛撂了話,不許她進宮。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氣的說不再進宮見太皇太后的狠話。
安陽縣主不說話,宿國公夫人寬慰她道,“能坐上世子妃的位置,還有什么氣出不了的?”
安陽縣主咬著唇瓣道,“我知道了。”
宿國公道,“我看這回落水也不是壞事,明兒繼續去求見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不見我怎么辦?”安陽縣主道。
宿國公笑道,“太皇太后最疼你,晾著你是做給姜老王爺看的,不會一直不見你。”
安陽縣主還是不愿意,她這回是真傷心了,要不是為了爭世子之位,爭那么一口氣,她真打算太皇太后不召見她回,她都不進宮了!
第二天,安陽縣主吃了早飯就進宮,和昨天一樣,守宮侍衛不放行。
不過這回安陽縣主在宮門口待了半個時辰,侍衛去請示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還是不見。
安陽縣主不肯走,被丫鬟拉著上了馬車。
第三天,安陽縣主在宮門口待了足足一個時辰,侍衛請示了太皇太后兩回,太皇太后依然不見。
安陽縣主失落而回,消息傳到柏景軒,金兒道,“太皇太后是嫌棄安陽縣主了嗎?”
姜綰笑道,“嫌棄倒不至于,但失望是肯定的。”
估計太皇太后這輩子還沒被哪個小輩這么一再的忤逆過,好說歹說,就是不把她老人家的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