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三歲了。
以老夫人的臭脾氣,丫鬟打碎她喜歡的瓷瓶,不把人打的皮開肉綻都算她好說話了,居然沒責罰紅珠,還把自己的大丫鬟罰了?
一個小丫鬟何等何能得老夫人這般看重?
姜綰覺得和魏叔脫不了干系。
難道紅珠是魏叔的女兒?
沒事就跑天香院外,莫不是想瞅自己親爹一眼?
姜綰覺得自己猜測的有理有據,只是猜測到底只是猜測,還有待求證,而這個求證不是一般的難。
她總不能故技重施,等那叫紅珠的丫鬟出府把她挾持了吧?
這邊姜綰還沒有想到好辦法,那邊刑部出事了。
夜深人靜之時,刑部染起了熊熊烈火。
一般刑部著火多是卷宗室或者刑部大牢,但這回著火的是停尸房。
北寧侯世子的尸體被大火包圍,等刑部衙差把火撲滅,尸體已經被燒成焦炭了。
這事傳到姜綰耳中時,姜綰都有點懵了,完全猜不到是誰干的。
不是沒人有嫌疑,而是有嫌疑的人太多了。
頭一個就是王爺。
不對北寧侯世子驗尸,就坐實不了齊墨銘殺人的罪證,北寧侯世子尸體被毀,這案子就成了懸案了,殺人兇手齊墨銘和龐大少爺二選一。
刑部不能為了結案把兩個人都砍了。
只能都關在刑部大牢,要么一起流放,等朝廷大赦天下再回京了。
第二個就是護國公。
雖然被殺的是他護國公嫡親的外甥,可護國公為了替齊墨銘脫罪,不惜把無辜的龐大少爺拖了進來。
親外甥的仇在護國公眼里不值一提,何況只是一具軀殼了。
毀了才能幫齊墨銘。
和王爺和護國公比,二老爺和老夫人那點手段還燒不了刑部,反倒他們的嫌疑最小。
但王爺和護國公,誰的嫌疑最大。
一半一半吧。
屋外樹上,鐵鷹聽到一聲長哨,他耳朵一動,身子一閃,就從鐵風跟前消失了。
南玉軒傳他,而且是有急事。
鐵鷹走的時候沒打一聲招呼,但回來的很快。
直接敲窗戶,得了允許然后進屋。
他手里拿了塊令牌,呈給姜綰和齊墨遠看。
令牌上明晃晃的護字。
“這是護國公府的令牌?”姜綰道。
鐵鷹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他道,“南玉軒有兄弟盯著成王留下的人,昨晚那些人行動了,燒了刑部停尸房,還在停尸房外的窗戶邊留下了這塊令牌……。”
“不知道太后意欲何為,便把這令牌撿了,交給了大掌柜。”
大掌柜也捉摸不透,太后為何要毀北寧侯世子的尸體,毀也就罷了,還栽贓給護國公,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讓暗衛送來給鐵鷹。
當初鐵鷹是有鐵風帶著才進的王府,南玉軒的人哪能隨便進啊,被攔下了。
只能以口哨呼喚鐵鷹。
姜綰看著令牌,又看向齊墨遠,“太后和護國公窩里反了?”
齊墨遠看著姜綰,“齊墨銘值得太后為他和護國公反目嗎?”
姜綰,“……。”
金兒站在一旁,小聲咕嚕。
姜綰聽了一耳朵,道,“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聲音有點大,嚇了金兒一大跳。
“我,我沒說什么啊,”金兒嚇懵了。
“你剛剛嘀咕了什么?”姜綰道。
金兒想了下,小聲再嘀咕一遍,“當然不值了,二少爺又不是太后的親孫子。”
姜綰瞅向齊墨遠。
齊墨遠眼角直抽,一眼就看穿姜綰的想法,這女人總是格外喜歡猜別人不是親爹,現在該猜不是親兒子了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