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的話事關齊墨遠一條命,南玉軒大掌柜哪敢不當回事?
雖然沒有直接相處,但姜綰和齊墨遠能讓鐵鷹心甘情愿的服從,甚至為了他們都挖南玉軒的墻腳,能幫到姜綰和齊墨遠,南玉軒大掌柜肯定會幫,何況只是傳話這樣的小事。
姜綰眉頭微皺,金兒先出聲了,“女刺客有這么好說話嗎?”
之前也抓了個女刺客,威逼利誘,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也沒能從女刺客嘴里問出來什么,還因為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活口,就算用刑也不敢把人打死。
這回才抓了沒兩天,估計還沒怎么審問就慫了?
怎么看都像是個陰謀。
但姜綰起了身,只是站起來就被齊墨遠抓住了手,上回疏忽差點送命,他怎么能為活命讓姜綰涉險?
姜綰看著他道,“我是去南玉軒,又不是去別的地方?!?
“前幾日你還是回河間王府,”這個理由說服不了齊墨遠。
鐵鷹站在一旁道,“據(jù)南玉軒的兄弟說,那女刺客有些反常,突然要見大掌柜,大掌柜不幫她傳話,她還直接跪下了?!?
金兒睜圓了眼睛問,“南玉軒沒審問那女刺客嗎?”
“審問了,昨兒審問了一夜,那女刺客也一個字不肯多說,”鐵鷹道。
正因為威逼利誘都不肯招供,卻莫名其妙就跪下了,而且南玉軒的兄弟說那女刺客很急,大掌柜不答應,她都快哭了,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一般。
姜綰也覺得奇怪,“那我是非去不可了?!?
“上回是沒防備,這回有備而去,女刺客要敢耍什么花樣,必讓她們有來無回。”
鐵鷹贊同姜綰去南玉軒,齊墨遠斟酌了下,同意了。
他陪著一起去。
本來姜綰不想讓他去的,但想到女刺客已經被伏,她沒機會吹那什么曲子,去也沒什么好怕的。
前兩日,姜綰和齊墨遠在街上遇刺,王妃蒙在鼓里,趙管事卻是知道的,雖然世子爺世子妃遇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要不要才過了兩天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又出門了?
生命可貴,珍惜著點啊。
“一定要出府嗎?”趙管事說話聲都微顫。
主子行事,做下人的不能多言,可他擔心啊。
齊墨遠輕“嗯”了一聲,趙管事便沒說什么,“我多派些人護送。”
他好奇是有什么要緊事重要的連命不顧也要出府不可。
坐上馬車,便直奔南玉軒。
去南玉軒的路上,碰到了護國公坐軟轎路過。
鐵風坐在車轅上,臉色冰冷,但要說臉色冷,還得是護國公。
派去那么多人,要不了姜綰和齊墨遠的命不說,還全部折在了他們手里,最后連護國公府都被人給燒了。
但就算刺殺沒成功,好歹也受驚一場吧,可他們這樣子有像是受驚的樣子嗎?
有嗎?!
護國公氣的進氣多出氣少,五臟六腑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的脹疼。
姜綰和齊墨遠坐在馬車內,什么都不知道,直到馬車在南玉軒門前停下。
從馬車內下來,就直接去了后院,有南玉軒的暗衛(wèi)領著去了關押女刺客的屋子。
屋子沒有設置什么鐵牢籠,一個女刺客,要在南玉軒上下幾十暗衛(wèi)眼皮子底下跑了,這些暗衛(wèi)都可以找棵樹一起掛了脖子了。
姜綰進屋的時候,女刺客正在屋子里打轉,急的像是熱鍋里的螞蟻似的不安。
看到姜綰的瞬間,女刺客臉上的緊張和不安松了兩分,眼底甚至瀉出幾分喜悅了。
姜綰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
前幾日才想要她命的人會看到她活著會歡喜。
然而這并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女刺客來了一句,“世子妃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