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綁了鉛塊似的,抬都抬不動。
南玉軒小伙計瞥眼過來道,“不是很急嗎,都到了,還不快些走?!?
說完,他就徑直進了鋪子,不管她們了。
秀姑扶著老板娘一步一步往前走,小伙計沒直接去內院,他口渴了,在給自己倒茶喝呢。
喝完了,才領人去后院,到了后院正堂,老板娘邁步進去就看到姜綰和齊墨遠坐在那里喝茶。
老板娘臉色慘白如上等的宣紙,姜綰眸光看過來,老板娘腿一軟,秀姑沒能扶住她,倒了一半。
姜綰,“……???”
眾人也摸不著頭腦。
金兒瞅著錦繡坊老板娘,對于任何傷害她家姑娘的人,她都沒有好臉色的。
錦繡坊老板娘不僅會武功,而且武功高超,這會兒弱成這樣,咋地,是來南玉軒碰瓷的嗎?
南玉軒傷了護國公的姨娘,護國公就有理由派人封南玉軒了。
姜綰柳眉如黛微微蹙攏,不知道錦繡坊又在玩什么花樣,她不顧她們刺殺她要她的命,幫著送信,膽敢耍她,別說她只是護國公的姨娘,就是護國公親自來也保不住她!
錦繡坊老板娘看著姜綰,眼底含淚,看人都模糊不清了。
“老板娘……?!?
秀姑輕喚一聲。
老板娘哽咽了下,望著姜綰道,“世子妃可否屏退左右?”
姜綰未說話,金兒叉腰道,“你忘了對我家姑娘做過什么了?!人都退出去,你要我家姑娘的命我家姑娘還能躲的過去嗎?”
老板娘知道自己要求過分,實在她要說的話不便外人聽,她道,“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和世子妃單獨說,若擔心我會做什么,世子妃可給我下毒,讓我動彈不得。”
這要求……
不是一般的真誠了。
南玉軒大掌柜起了身,南玉軒眾人退下。
金兒和齊墨遠沒走,一個是姜綰的貼身丫鬟,一個是她的夫婿,沒什么事姜綰能聽她不能的。
老板娘看了齊墨遠一眼,意思讓他也離開,齊墨遠坐著沒動。
姜綰道,“你可以當他們兩不存在,有什么話就說吧?!?
老板娘望著姜綰,聲音顫抖如篩,“世,世子妃后腰是,是不是有塊胎記?”
姜綰,“……。”
她后腰有胎記嗎?
她下意識的看向齊墨遠,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問他,他又沒見過她的腰能知道嗎?
姜綰后知后覺看向金兒,金兒點頭,“有啊?!?
說完,她看向錦繡坊老板娘,“我家姑娘后腰有塊小葫蘆狀的胎記,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話對錦繡坊老板娘來說如一記重錘。
捶的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了。
她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她自認把小公主偷梁換柱換到護國公府長房,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誰想到小公主根本不在護國公府,她一直認定龐嫣是她主子,沒想過驗胎記,但凡她多存一份疑心,也不至于幫她殺人放火,甚至險些害死真的小公主!
姜綰看著錦繡坊老板娘,“老板娘為何對我的胎記這么感興趣?”
錦繡坊老板娘說不出來話,秀姑再一次道,“能不能請世子爺出去會兒?”
姜綰淡漠道,“既然不方便讓我相公聽,那就不要說了?!?
她隱隱猜到和她的身世有關。
因為護國公府大太太身邊的劉媽媽也說是認出了她身上的胎記,但她覺得吧,胎記這東西不比指紋,它有相似的可能,有些胎記甚至還能遺傳,祖傳三代都能長一個地方。
姜綰的態度很明確,在她心里,不管姜七姑娘是什么身份,她只是她,誰也休想拿一個身份來左右她。
錦繡坊老板娘噗通一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