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修站在那里,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畢竟他是傅家二少爺,傅家遠在禹州,沒有他祖父首肯,靖安王怎么會幫他定親呢?
萬一他祖父給他定了門親事怎么辦?
傅景修隱隱感覺不對勁。
這時候,檀越看著他,道,“景修兄是不愿意?”
傅景修不知道該說什么。
才見了一回啊。
檀越道,“你就過分了啊,調戲人家姑娘,居然不想負責。”
傅景修嘴角抽抽,“我就砸了她后腦勺一下……。”用的還是銀子。
檀越道,“那就更得負責了,本來就分不清方向了,沒得被砸出心理影響來。”
傅景修,“……。”
檀越繼續道,“你要實在不愿娶也沒事,我去歸遠侯府認錯,就說我眼花認錯了人,把親事退了,不會影響人家程四姑娘的閨譽。”
作勢就要走。
傅景修趕緊抓住他,滿臉飛紅。
他是震驚,一時間難以接受,但他沒有不同意啊。
“去什么歸遠侯府啊,去鴻宴樓,今兒我請客,”傅景修紅著臉道。
這還差不多。
“只今兒一天可不夠,怎么著也要連請三天,”柳大少爺搖著手中折扇道。
傅景修無不應下。
這邊他們高興的去鴻宴樓吃酒,那邊歸遠侯府,程四姑娘卻是伏在床上哭。
哭的是肝腸寸斷。
程大姑娘坐在床邊上,道,“我說昨兒你在靖安王府玩的挺高興的,怎么突然吵著鬧著要回府了,原來是被傅家二少爺給捉弄了……。”
程四姑娘扭過頭,程大姑娘伸手戳她腦門,“你個死丫頭,出了事也不和我說,你是我帶出府的,出了事,二叔二嬸不怪我,爹娘也饒不了我。”
程四姑娘犯了點小錯,被程二太太禁足,偏她是愛熱鬧的性子,知道程大姑娘要去靖安王府給清蘭郡主送添妝,求了她好幾日,才求得程大姑娘同意帶她去靖安王府,送完添妝,帶她逛街。
沒法堂而皇之的出門,只能打扮成小丫鬟了,怕被人發現有傷名聲,還故意把自己畫丑了幾分,跟在程大姑娘身后,頭都不敢高抬。
程大姑娘也怕程四姑娘惹事,到時候她沒法交代,對她看的緊。
可看的再緊,也有三急啊。
總不能程四姑娘去凈手,程大姑娘還跟著吧,不好跟去,走的時候還叮囑了好幾遍,程四姑娘是拍著胸脯保證她不會亂跑。
這里是靖安王府,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當成是自己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啊。
靖安王府的小丫鬟帶路,把人帶到了,就忙自己的去了,程四姑娘又是個天生路癡,這不,就迷路了。
圍著傅景修他們蹲的大樹來來回回的打轉,把他們幾個嚇的小心肝都跳快幾分,當然了,不是怕被小丫鬟發現,而是怕小丫鬟突然一抬頭發現幾個大男人待在樹上看著她,會嚇的魂分魄散,尖叫不止。
柳大少爺他們覺得這么笨的丫鬟不多見了,但架不住傅二少爺就好這一口啊,覺得這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丫鬟可愛死了,起了捉弄之心。
傅二少爺捉弄的高興,程四姑娘卻是氣的夠嗆。
好不容易才央自家堂姐帶她出的府,靖安王世子妃對他們歸遠侯府更是有恩,被人戲弄了,她哪敢和自家堂姐告狀啊,只能忍下,在心底小聲問候。
本來以為這只是傅二少爺一時起意,她也只做一回小丫鬟,只要她不放在心上,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誰想到人家死不要臉戲弄她不夠,還敢求靖安王幫著提親,祖父還問都不問他一句,直接就同意了!
想到這里,程四姑娘的眼淚就止不住,清河決堤了。
屋外,程大太太和程二太太走進來,程大太太瞪程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