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的婚期定下,王妃的心就定了大半了,只是檀越的喜宴在長恩侯府辦,姜綰能管檀越提親和聘禮的事,卻沒法管檀越喜宴。
長恩侯府距離靖安王府不算遠(yuǎn),但也不近了,沒道理讓姜綰來回奔波,護(hù)國公逃了,還有那幾次三番要姜綰命的前朝余孽錦繡坊老板娘,一日沒把他們抓到,就一日不能安心。
近來姜綰出府沒出什么意外,但之前給王妃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王妃可不敢讓姜綰三不五時的出府。
王妃讓李媽媽去長恩侯府,姜綰知道后,把李媽媽留下了,李媽媽是王妃最信任的人,王妃身子一日比一日重,雖然不愁人使喚,但使喚的最順心的非李媽媽莫屬啊。
姜綰道,“還是讓方媽媽去吧,她辦事,母妃應(yīng)該信得過,要是有什么辦不了的,回來問我也方便,母妃讓李媽媽去長恩侯府,檀越表弟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李媽媽連連點頭,“正是,要是平常我去沒問題,眼下王妃的身子骨最重要。”
王妃也舍不得李媽媽,只是李媽媽是她最信任的人了,為了長恩侯府,王妃怎么樣都愿意。
一個方媽媽,王妃沒那么放心,但要加一個姜綰,王妃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太辛苦你了,”王妃心疼道。
姜綰搖頭道,“我就是動動嘴,事都是下人去辦。”
管事才累人,跑腿反而沒那么累。
姜綰的辛苦,王妃都看在眼里,姜綰管著偌大一個王府,還要操心檀越的親事,王妃都不知道怎么謝她好,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姜綰一點都不缺,田產(chǎn)鋪子,姜綰的都是京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些小鋪子姜綰都看不上眼。
王妃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王府交給姜綰打理了,可順陽王府已經(jīng)修繕完畢,她和遠(yuǎn)兒搬出靖安王府的時間不多了。
想到這事,王妃就鼻子泛酸,姜綰見了道,“母妃這是怎么了?舍不得表少爺搬出府嗎?”
王妃道,“母妃舍不得越兒,更舍不得你和遠(yuǎn)兒。”
姜綰也舍不得,但誰讓齊墨遠(yuǎn)不是王爺王妃親生的呢,沒道理霸著世子爺世子妃的位置不讓啊。
姜綰笑道,“又離的不遠(yuǎn),我和相公三天兩頭回來看母妃您,到時候母妃您都會嫌我們煩。”
王妃抬手戳姜綰腦門,“日日來母妃都嫌不夠,又怎么會嫌煩?”
姜綰陪王妃閑聊。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傅景元的親事。
剛開了個頭,傅景元就來了,走到屏風(fēng)處趕緊停住了腳,正好有丫鬟出來,要福身給傅景元行禮,被傅景元止住了,道,“幫我給世子妃傳句話。”
屋內(nèi),王妃問姜綰道,“你覺得讓景元娶長歡郡主如何?”
姜綰早就知道王妃屬意長歡郡主,只是因為太后自盡的緣故,長公主稱病避不見客,王妃又懷著身孕,兩人就沒打過照面,這親事才沒有定下來。
再者王妃知道給傅景元定親,就意味著她和齊墨遠(yuǎn)要騰出柏景軒,王妃也是想能拖一日就拖一日。
如今齊墨遠(yuǎn)把順陽王府都是收拾好,隨時能搬走了,王妃知道他決心已定,這才把傅景元的親事提上日程。
檀越畢竟是表弟,小傅景元一歲多,檀越成親在即,傅景元連親事都還沒定下說不過去。
姜綰正要說話,那邊丫鬟走過來,湊到姜綰耳邊低語了兩句,姜綰朝屏風(fēng)那邊看了一眼。
王妃也跟著看過去,但屏風(fēng)處并沒有人,王妃笑道,“在看什么?”
姜綰搖頭,“沒有什么,母妃剛剛問我大少爺娶長歡郡主的事,我雖然和長歡郡主打交道不多,但在扳倒太后一事上,長歡郡主的性情頗合我意,我覺得她與大少爺挺配的,但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慎重又慎重。”
姜綰說這話,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