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道場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人挑釁。就憑這大少爺光著屁股在路上裸奔的事跡,本道就從心里頭覺得可笑?!?
王燁的表情變了,臉色猙獰的說“你說什么!”
“嗯?你聽不見么?還要我重復一次?”
李乾皺了皺眉,說“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臉皮似城墻厚之人,當眾裸露身體,丟人至極,還要我多說幾遍么?”
王燁氣的七竅生煙。
那幾個壯漢,也是一臉兇相,厲喝到“臭神棍,你他媽的說什么呢?”
說話間,他們直接就朝著道士圍了過來。
李乾冷哼了一聲,說到“你們不怕自己也脫光了從這里跑出去么?本道雖不屑對你們用符,可也不介意讓你們嘗試下?!?
壯漢眼中升起一絲畏懼。
可他們還是硬著頭皮,直接動手。
李乾微瞇著眼睛,手中掏出幾張符紙。
這些都是鎮魂符。雖說他剛才那樣說,但這里畢竟是府國中心,鬧的太大,對白茅道場也不是很好。
鎮了他們魂魄,再略施懲誡,以儆效尤。
“怕個鬼!有先生在,就算王道一那個雜碎來了,老子也照樣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他!”
王燁罵了一句自己人,一腳踹在了一個壯漢的背上。
他們眼中的畏懼頓時都消失了,其中一個人的手,已經抓到了李乾的衣領子。
李乾冷哼了一聲,立刻揮動了一下手臂,幾張符紙瞬間就飛射了出去。
部貼在那幾個壯漢的身上。
“不知好歹!”
李乾冷聲道。
他壓根沒有理會那個灰衣人。
錦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把白茅道場踩在腳下,灰袍人充其量就是一個自己修行的道士,而且肯定不是純正的茅山道法,看他的秉性,甚至有可能是下九流的偏門。
白茅道場瞧不起偏門。
茅山術,也瞧不起下九流。
自己用的鎮魂符,恐怕灰衣人都看不懂。
那幾個壯漢,忽然一下就不動了。
王燁臉上露出一絲獰惡,他卻冷笑無比。
李乾眉頭微皺了一下,還沒等他說話,灰衣人忽然就笑了笑,嘲諷的說了句“就這樣的水平么?要是白茅道場都是你這種人,那離解散,也不遠了?!?
李乾臉色一變,怒氣上涌。
可他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肩膀上貼了一張符,這是一張紅色的符紙。
就像是血浸泡的一樣。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劃,甚至不是符文。
“去吧,把這個道士丟到店外面去,讓他們好好看看,白茅道場的道士,道術低劣,甚至還破不了我一張普通的定身咒?!?
灰衣人說話的剎那,那幾個壯漢的身體,竟然能動了。
他們驚懼無比,心中又怕又怒的看著李乾。
王燁的臉上更加興奮了,他罵道”還不聽先生的!對了,先把他腿打斷!讓他跪在先生面前!然后再丟出去!”
李乾額頭上都是汗水,他驚愕無比,自己竟然被這一張符定住了。
要是被他們拉的跪下,恐怕自己以后也沒臉留在道場中。
這灰衣人,是什么來頭?
夏露也被嚇傻了,躲在墻角里頭不敢動。
那幾個壯漢正要動手,一個憤怒的聲音就暴喝到“你們想做什么?”
王燁猛的回過頭,直接就看見自己痛恨無比的王偉,就站在鬼屋外頭。
吳淵也是眉頭緊皺,盯著灰袍人看著。
他和王偉過來的路上花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