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呢?
她將糖在舌尖上繞了幾圈,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逐漸走遠,苦思不得其解。真是猜不透。
長廊里仍是靜悄悄的。從上午站到現在,白智勛情況如何,大家心里還沒個底,自然不愿早走。只是幾個人站累了,躺在廊邊椅上小瞇一會,不過半睡半醒,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回神過來。
侯思今這兩天也沒怎么好好睡過覺,頭斜在墻上,站著站著就迷糊了。
啪啪啪啪…
眼皮像粘住了沉重不堪,她勉強掀開一點,模模糊糊的幾個白影從廊那頭慢慢走近自己。
“這個病人毒不是解了嗎,怎么二次中毒?”
“暫時不清楚。考慮她的身體,毒只解了一半。應該是有別的什么東西刺激。”
“護士有時候疏忽是難免的,說不定她們身上沾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嗯?”
一個年輕醫生走到她旁邊,停了腳步。另一個站在他手邊的女護士跟著停下來,只是疑惑地抬頭看著他。
“梁醫生,怎么了?”
侯思今看著這個醫生停下來轉頭看自己,和護士露出了一樣的不解。
一股溫熱的帶著醫用消毒水的味道突然撲鼻而來,侯思今從脖子一直紅到耳后根。她身體直直地貼在墻上,僵著一動不敢動。
這個醫生突然貼近自己,臉與自己不到一寸,弄得她莫名臉紅,局促不安。
“醫生…你…”
她又向后縮了縮,不敢出大聲,微弱的氣音只能從侯腔里低低地壓出來。
“你身上怎么會有這種味道?”
他的臉突然抬起來。
白皙溫潤,眼神清澈,平靜地像一往無波皺的清泉。后面墻上的一扇窗此時射進來一束陽光,不偏不倚閃在他的臉上,顯得更加軟和,帶著午后暖陽的味道。
正如他的聲音,溫柔地溢出水,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和悅。
侯思今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一個醫生,怎么長得如此好看。
他負著手,立了起來。臉側對著她,看向身邊的護士,語氣依舊平和,“我知道病人為什么二次中毒了。”
“為什么?”
她與護士幾乎同時問出了口。
“因為這位小姐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的味道?我身上哪有什么味道?”
侯思今下意識地將胳膊抬起來,鼻子湊近,認真地嗅了嗅。的確有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只是她剛剛一直吃著薄荷糖,大腦里全是薄荷的清香味,沒有注意到。
“你身上的這味道很輕,一般人聞不出來。但是對剛剛中毒的病人來說是很敏感的,也很致命。”
“那…是什么味道?為什么病人聞了會敏感?”
“…”
好吧,侯思今承認問錯了問題,接下來她聽到的是一大串她聽不懂的專業名詞。
“你說的那什么什么素,我身上怎么會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不小心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