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嬌嬌也替周闊感到高興,唯有得知消息的周闊一直沒反應過來。
見她回來,還一疊聲問。
“嬌兒,這是真的吧?”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無形之中,閨女竟然成為了自己的主心骨。
“當然是真的,爹,你傻了啊?”
周嬌嬌說話不客氣。
一句話就讓周闊接受現實了。
“嬌兒,你說我在這南溪縣待的時間也不算久,若是功績也就一個鹽堿地,可是這件事還是通過章大人上報,章鴻怎可能不把功績攬在自己身上?”
周闊對此心存疑慮。
他肯將周闊的名字寫進奏折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萬分讓人不可置信了。
現在卻還放任他升官?
怎么都想不通啊。
周嬌嬌聳了聳肩:“那誰知道,總之官都升了,你想那么多作甚?”
“可是……”
周闊不如她心大,總是放心不下,匆匆回到書房,寫信向同僚恩師多方打探,最后得到結果,據說是有人背后助力。
但這人是誰?
他們卻是不知道,大家紛紛勸他,既來之則安之。
周闊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管這人為何幫忙,總歸升官的事是定了。
但接下來他也沒有心思去多想了,因為他要升官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南溪縣。百姓們得知紛紛前來祝賀,把衙門圍的水泄不通,險些把門檻都給踏破。
周嬌嬌躲清閑,把招待百姓們的事都交給周闊,自個跑后院去歇著了。
“要我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大佬送你的一個禮物。”
毛球和她閑聊。
“你怎么知道?”
周嬌嬌挑眉看他,莫非這家伙偷聽?
“我當然知道了,我多聰明啊,不過你別誤會,我可沒有偷聽,不該聽的,我一點都沒聽,就是看他要走了,我才出來透透氣,正好聽到。”
毛球十分得瑟,隨即一雙黑豆眼里又露出思索。
“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渝州可是章鴻的地盤,這你們要是去了,還不得受他們的氣?”
章鴻一心想要周闊的功勞,現在卻眼睜睜看著人家升官,他心里必然不舒服。
只怕此去渝州,前程未卜。
周嬌嬌戳了它一下。
“你怕什么?難道我還斗不過那個章鴻不成?”
“我還不是擔心你,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就是不明白大佬為什么這么做。”
毛球撇撇嘴。
周嬌嬌把它捧在手上,揉搓了一陣。
“放心吧,他讓我去渝州,恐怕是怕我覺得無聊,給我幾個惡人,讓我消磨時間。”
“你這么了解他啊?”
毛球被揉的七葷八素的,還不忘記調侃她。
“哦,我明白了,你們倆都深入交流了嘛,這默契度自然是上升了,而且彼此了解至深……”
最后一句話,它還拉長了調。
周嬌嬌不期然想起那天晚上。
臉慢慢地紅了。
毛球驚呼一聲:“哎呀,你居然也會臉紅!”
“拔電了。”
周嬌嬌面無表情,只是宛若紅霞的雙頰出賣了她。
冷酷無情沒看出來,嬌羞倒是有一抹。
毛球嘿嘿直笑。
最后周嬌嬌被它笑惱了,把它往桌上一扔,進屋去了。
調令既然下來,周闊就得立刻走馬上任。
離開的這一日,南溪縣的百姓都站在街上相送。
人頭攢動,人潮擁擠。
周闊等人架著馬車從道路中間走過,百姓們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