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歸和不語立刻吹起彩虹屁。
“那是當然了,大小姐如此優(yōu)秀,當然有名了!”
“對對,您要是認親,那更有名,到時候誰見了您都得叫一聲大小姐!”
周嬌嬌抽了抽嘴角。
現(xiàn)在沒認,也幾乎是每個人都這么叫!
她都麻木了,好嘛?
兩人本還想繼續(xù)吹彩虹屁,可周嬌嬌實在不愿意再聽,她揮揮手打斷二人,轉(zhuǎn)向看著憐兒。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應(yīng)該知道我想做什么,就不用我直說了吧?”
“知道,奴婢明白。”
憐兒小雞啄米般點頭,不等她問,便把馮府里所有腌臜事情給掀了個底掉。
約莫過去一注香左右,周嬌嬌已經(jīng)對馮家了如指掌了,她對此很是滿意。
別看憐兒只是一個小丫鬟,她知道的可能比馮家主人還多。
“你叫憐兒是嗎,我看這個名字不怎么好,我給你改一個吧,以后你就跟著我,你愿意嗎?”
她對這小丫鬟還挺欣賞的。
聰慧靈敏,又不優(yōu)柔寡斷,就是命不好,進了馮府。
憐兒忙不迭點頭,滿眼都是期待。
周嬌嬌略作沉吟:“就叫靈珠吧。”
“靈珠謝小姐賜名!”
說罷,她低下頭嗚嗚地哭了起來,哭的旁人都一頭霧水。
周嬌嬌最怕女人哭,她又不是男人,也不會哄。
好說歹說好半晌,靈珠才止住了哭聲。
抬起頭看到周嬌嬌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只覺得漂泊半生的心終于有了落腳處。
周嬌嬌吩咐不語帶她下去休息。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齊如意還在那吃,糕點渣子掉的滿地都是。
她忽然想笑,莫名覺得這姑娘特別像松鼠。
尤其是她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她又給了小姑娘一盤糕點,讓她拿著去吃。
等人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她自己,她才把毛球抓到手心。
“怎么樣?不用你的資料,我也拿到了馮家的消息,而且非常詳細。”
她勾了勾唇,有些得瑟。
相比之下,毛球就有點蔫了吧唧的。
“知道你厲害,你最吊。”
雖然知道這小家伙心口不一,但不妨礙周嬌嬌心里高興。
她捂住心口,瞇了瞇眼。
這里、舒服!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馮瓊醒來,滿身酒氣,眼中渾濁。
他躺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昨晚上的事,頓時就想起那小丫頭了。
連聲喚道:“憐兒,憐兒!過來伺候老爺!”
喊了半天沒人進來。
他只當那丫鬟居然敢反抗自己,一腳踢翻了一個桌子。
外面這才畏畏縮縮進來一個奴才,腳步遲疑,低著頭,顫巍巍地答:“老爺,憐兒已經(jīng)不在府中了……”
“什么意思?”
“昨晚上,憐兒從您房間出去,就被夫人給叫去了,然后給發(fā)賣了……”
這奴才沒敢說打死了,怕馮瓊遷怒。
可即便如此,馮瓊還是怒了。
他站起來,身子有些虛地踉蹌了兩步,然后抬腳踹了過去,將那下人踹了個跟頭。
隨即摔門而去,怒氣沖沖地奔羅氏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