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曹氏就是不滿足,她希望明鶴不要再看任何人,專寵她一個。
但這顯然不可能,她年輕的時候辦不到,現在半老徐娘就更辦不到了。
她也就只能自己在這兒恨得咬牙,卻什么都不敢做。
在明鶴面前她必須保持自己的形象,一切惡毒歹毒的事都不能做,就算要做,也必須暗地里做。
“娘?娘?”
她久不回話,明思有些擔心。
她娘今日就很不對勁。
曹氏回過神來,低咳幾聲,臉色更白了幾分。
“娘,您沒事吧?”
明思有些擔心,她原本堅定明秀騙人的想法也開始動搖了,畢竟她娘看起來真的很不好。
“娘是真的病了,不過未必是她動的手。”
曹氏細細地喘著氣。
“您怎么幫她說話呢?”
“娘不是幫她說話,而是覺得她沒有那個本事,當時她什么都沒做,也沒有給娘端茶送水,沒有機會下手啊。”
曹氏就不相信她有那個能耐。
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娘都能被她磋磨致死,她算個啥!
明思其實也這么想,轉念又開始擔憂她娘。
“那您這病來的這么突然,可怎么辦啊?”
曹氏也不知道,而且越拖著她的心越慌,覺得身子越發難受。
母女倆正說這話,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母女倆對視一眼,還沒實話,就聽到熟悉而厭惡的聲音。
“母親,我來看你了。”
話音未落,“明秀”已推門而入,在母女倆的目光中,她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一點都不認生,直奔床邊。
“母親,你好些了沒?”
她一臉擔憂,看著跟真的似得,但明思卻不屑地撇撇嘴。
太假了!
但她面上不動聲色,笑容之中略帶感激。
“大姐,你愿意來看娘親,可真是太好了,妹妹感激不盡,只是娘親看起來不大好,一直躺在這里都起不來了。”
她到想看看她這個“好大姐”該作何表示。
青雀怔了怔,然后幽幽地嘆了口氣。
那眼淚說來就來,撲簌簌落下來,看的明思目瞪口呆。
她也沒說什么啊?!
“母親,你這樣讓我心中擔憂極了,可不能這么干熬,還是要請大夫。”
“那倒也不必了,爹回來說要請太醫來給娘看病。”
明思說這話有點炫耀的意思。
當初明秀她娘病了,她爹可沒有請太醫,請來的都是最普通的大夫。
青雀撫著心口,一副歡喜的不行的樣子。
“那可真好,不過,這太醫不是那么好請的吧?”
“大姐不必擔心,再難,爹也能辦到的。”
明思不愿意聽這話,但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更加溫柔。
青雀想了想,眼中露出擔憂。
“話雖如此,可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太醫身上,萬一人家不來,或者來晚了,那母親得病豈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聞言,明思與曹氏都蹙眉。
青雀勾了勾唇角,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臉上表情一變。
那叫一個迅速,母女倆完全沒有察覺。
“我進京城的時候倒是聽說了一個人,那宜香館的老板清姑娘是個大夫,醫術了得,很受京中貴婦推崇,只是她診費較貴,但是母親的身子更重要,不如跟父親說說,花重金請她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