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漲紅了臉。
曹氏也覺得多,但要是能救命那就不算貴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她忍痛點頭。
五百兩新票放在桌上,清姑娘仔細瞧了瞧,然后嗯了一聲。
“送客。”
曹氏和明思來的時候就帶了五百兩,沒想到一下就都花出去了,但好在救命的東西拿到手了。
母女倆出門回家去了。
而她們走了之后,清姑娘就把手里的銀票甩在桌上。
旁邊的丫鬟忍不住問:“姑娘,你方才那個態(tài)度,就不怕她們一怒之下不買了?”
清姑娘百無聊賴地趴在胳膊上,聲音有些悶悶的。
“這就是做生意的門道,你記住了,這是我給你講的第一個道理,有些客人你不能巴結(jié),必須反著來,你若是對她事事體貼,她反而會懷疑你別有企圖。”
“可你若是愛搭不理,她反倒覺得你是高人。”
打從那曹氏一進來,清姑娘就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她。
就想“明秀”一進來,清姑娘就知道自己若是擺高姿態(tài),可能要被她揍。
更何況那家伙背后還有一個非常結(jié)實護短的靠山。
丫鬟似懂非懂,卻還是豎起大拇指:“姑娘真厲害。”
清姑娘哼哼一聲。
而這邊的曹氏和明思,也的確是如他所說。
曹氏對待瓷瓶的態(tài)度,就跟捧什么稀世寶貝似的。
“思兒,你說這清姑娘的話靠譜嗎?”
“娘,我覺得靠譜。”
明思想到清姑娘高傲的態(tài)度還有點不舒服,但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有本事的人才敢得意,她那副可賣可不賣的態(tài)度就說明一切了。
曹氏點頭:“你說得對,就是一下花了五百兩,為娘這心里實在不舒服。”
明思就勸道:“哎呀娘,這算什么事呀,你就不要心疼了,相比之下,你的身體更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別說五百兩,就算一千兩我都覺得值!”
曹氏笑道:“你這丫頭嘴就是甜,知道為娘喜歡聽什么,就叭叭地說。”
明思嘿嘿一笑:“娘開心就好,女兒可是離不開您呢,您要馬上好起來才行,這每年一度的賞菊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還指望著您帶我去呢。”
曹氏點了點她的額頭。
“嗯,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心里不是真關心我,就想著參加賞菊大會是吧?”
“才不是呢,娘,您的身體是最重要的,賞菊大會第二重要,你要是不去我就不去了。”
她這話說的曹氏愛聽,雖然知道她不去明思也去不了,但有些話換了說法,就是好聽。
母女倆說著話就進了院子。
殊不知,愿意門口的一個小丫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轉(zhuǎn)身跑進了夜色之中。
青雀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賞了小丫鬟,便坐在桌邊沉思。
眼眸轉(zhuǎn)了一圈,忽然發(fā)現(xiàn)云苓不見了。
她微微挑眉,起身出去,進了云苓的房間。
云苓正在寫信,寫的是“明秀”最近的一舉一動。
這是王爺吩咐的。
她寫的認真,居然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站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