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前兩日從你這里買了胭脂,回去后用了,我那幫姐妹表一直問我,我答應(yīng)要給她們一人送一盒,今日這就過來買了。”
鮑夫人這算是變相的幫她宣傳了。
青雀當(dāng)即便道:“那可真是謝謝夫人了,又為我們夜來香館拓展了幾個客人。”
鮑夫人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感謝我,趕緊多上上新,我看你店里的胭脂都賣的特別快,真怕哪日再來,可就買不到了。”
她摸了摸臉頰,甚是擔(dān)憂。
倒也不是她沒見識,畢竟是吏部尚書的新夫人,什么好東西都見過,胭脂水粉更是數(shù)之不盡。
但這里的胭脂和別處不同。
別處的胭脂雖然也好看,但不是味道太重,就是見水即化,尤其是夏日總要小心翼翼,否則一不小心就滿臉花。
夜來香館的胭脂卻完全不同,涂抹上去不怕汗液,也不怕水漬,味道清新淡雅。
真叫一個恰到好處!
且她最近日日涂抹,感覺皮膚也好了許多,就連老爺都說夸她嬌嫩了許多,兩人日漸恩愛。
所以即便價值千金,她也從來不會心疼銀子。
兩人隨即又說了會兒話,閑聊中,鮑夫人說起近來九大家族中發(fā)生的一件大事。
她怕青雀聽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一下何為九大家族。
青雀聽得津津有味。
“這其中的楚家近些年來也算是不錯,楚家家主有些才能,可前些日子忽然突發(fā)疾病,臥床不起,這一下楚家就亂了。”
“楚家沒有繼承人?”
鮑夫人搖頭嘆息。
“沒有,這楚家家主妻妾也不少,但就只有兩個女兒還有一個義女,而且正房夫人又臥病多年,家中沒有能主事的人,楚家可不就亂了套了。”
青雀便道:“那也不至于散了,不是還有幾個女兒嗎?”
“有是有,可女子能做什么?更何況那還是自小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什么見識。”
鮑夫人卻有幾分不以為然。
她又看了看“明秀”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
“你以為都是你啊,有這個本事能開這么大一間鋪?zhàn)樱@也就是你,換了旁人只怕三日不到就要關(guān)門,這京城中也并不太平,紈绔子弟,地痞無賴,若是換了旁人應(yīng)付不來。”
青雀淺淺一笑,謙虛了幾句。
惹來鮑夫人白了她一眼,又接著說楚家:“不過這楚大姑娘就算是沒什么本事,卻也只能暫任家主,否則這楚家可就群龍無首了。”
青雀托著下巴,聽得直點(diǎn)頭。
隨后,鮑夫人又帶來第二個消息。
“還有就是晉王病了,他雖然為人吊兒郎當(dāng),看似不務(wù)正業(yè),但每旬一次的大早朝還是要參加的,今日卻忽然稱病。”
青雀一愣,不著痕跡地問:
“什么病啊?”
鮑夫人并未察覺出她神色之中的不自然,如實(shí)回答。
“這就不知道了,倒也不是沒有大臣去看望,但都被拒之門外,不過皇上倒是派人過去探望,只是也沒有透出口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