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此言差矣。”
高燁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絲暗沉。
德妃忙問:“此話怎講?”
高燁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著頭望著自己手中的杯盞,幽幽道:“您且看著吧,縱然是成婚了也有可能反悔,更別說只是定下婚約,晉王那個人……不簡單。”
他不相信晉王會真的任人擺布。
只怕好戲就要來了。
……
公主殿中。
老嫗一回來就窩到了塌上閉目養(yǎng)神,仿佛累的不輕。
宮人們都有點習以為常,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便沒有多看。
忽然,她微微睜開眼,對著空氣白了一眼,然后吩咐道:
“你們都下去吧,老身要休息了。”
這老婆子古怪的習慣很多,宮人們早就習慣了。
不好奇,不多問,直接走就是了。
很快,殿中只剩下老嫗一人,她瞪著半空,冷笑道:“你是不是閑得慌?”
話音剛落,原本空無一物的空中忽然慢慢發(fā)出白光,逐漸出現(xiàn)了一個白團子。
團子抖了抖身子,有些不滿:“我這還不是為了提醒你,你說說,你這辦的叫什么事啊?”
“我怎么了?”
老嫗懶洋洋地掃了它一眼。
白團子氣的小身子劇烈起伏。
“你這什么態(tài)度啊?我還不是為了你,你這樣囂張,就不怕得罪人被人背后穿小鞋嗎?”
“有人想來就讓他試試看。”
老嫗半點不帶怕的。
這番話完全不能讓她動容,甚至就連躺在那里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白團子急得不行:“你到底怎么想的?”
它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把老嫗煩的不行,睜開眼睛,有些煩躁地做起來。
“你是非逼我說出個一五四六是吧?”
“對!”
老嫗陰沉沉地看了它一眼。
“其實剛才我沒好意思說,你說的都是廢話。”
毛球:“……”
老嫗接著道:“你以為我不張揚就沒人要害我了?我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就可以平靜度過后半生了?”
團子被堵的啞口無言。
老嫗嗤笑一聲,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滿是嘲諷。
“怎么活是我的事,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你就不要像個老媽子一樣絮叨了。”
團子的八撇胡氣的亂顫。
它還不是為了她好!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老嫗絲毫不知道團子在想什么,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她又仿佛沒骨頭一般躺下了。
“哪兒涼快哪兒帶著去吧。”
團子說不過她,氣的小身子都在發(fā)抖,索性一錘定音。
“反正你老實一點,皇帝那邊已經(jīng)出了事,不能再做多余的動作,否則被人發(fā)現(xiàn)你就完了。”
自從這次回來,它越發(fā)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就好像從前可以一起分享的秘密,現(xiàn)在通通不見了,眼前的人徹底變成了一個謎團,時長讓它感到困惑。
老嫗不說話。
可把團子急得不行。
“你說話呀,到底答不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