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傳出二皇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有些無力。
“是神醫嗎?”
老嫗沒有回答,直接走了進去,黑衣人也想跟進來,卻被她一個冷眼看過去,立刻就定在原地。
進了殿中,老嫗慢吞吞走到床邊,一言不發地給他診脈,然后開藥方,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高煒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她是心有不滿。
他想了想,道:“神醫若是擔心晉王就趕緊回去照看他吧。”
老嫗撇撇嘴,依然沒說話。
高煒微微皺眉,卻溫聲道:“都是本殿那些屬下大驚小怪,本殿都說了沒什么事,他們卻非要去請你,都這么晚了,打擾了神醫休息,實在是本殿的罪過。”
老嫗終于看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有點陰陽怪氣的。
“身為醫者給人治病,實屬尋常。只是殿下的那些手下實在是有些沒有禮貌,老身當時已經休息,他卻偏偏要硬闖進來,若是被他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那該如何是好?”
高煒微微一噎。
這他倒是沒有想到,照她這么說來,的確是自己的屬下冒失了。
“這件事是他們的錯,本殿待他們向你道歉。”
老嫗不情不愿地點點頭:“二殿下都這么說了,老身還能說什么。”
她看起來還挺委屈的。
高煒嘴角抽搐,他實在是不明白一個老太太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就算休息,也不至于不穿衣服吧?!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
他話鋒一轉,問道晉王:“本殿已經聽說王爺那邊也出了點事,據說是驚悸之癥發作,如今可好些了?”
老嫗慢條斯理地說:“王爺吃了藥,已經睡著了,他現在倒是不礙事,殿下才更重要。”
高煒立刻露出感動之色。
“多謝神醫,您如此看重我,實在是讓我心中動容,這一次若不是有您為我治病,只怕我也要命喪黃泉了。”
老嫗搖搖頭。
“您身為皇子,福澤深厚,就算沒有我,您也不會有事。”
高煒卻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就算身為皇子不也是受傷了嗎?所謂福澤不過是說說而已,并不能對我產生什么庇佑。”
老嫗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他多加糾纏,轉而問道:“殿下可還記得那日刺客的特征?”
高煒一怔:“為何問起這個?”
老嫗慢慢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嘆了口氣。
“那日我遭遇刺殺,到現在仍心中惶惶,我便想著,沒準這兩波刺客是一伙的,追殺我的刺客,我并未親眼瞧見,便只有二皇子兩方人都見過,你若是能什么線索,也許皇上能立刻查出刺客是何人派來的。”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高煒也無從拒絕。
但他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說起來我倒是沒有發現什么不同,那些刺客都是身著黑衣,但刺殺老四這邊的人卻有一個武功高強的首領,不過這也不能作為區分的證據,也有可能是他分派兩撥人手追殺你和老四。”
他輕而易舉就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說了等于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