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頭,拋開雜念。
言承準備睡會兒覺,這會兒頭暈腦脹的,萬一修煉把自己修猝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睜開眼,言承就看到一道人影在自己房里坐著,言承搜了揉眼睛,太尉府半夜三更還能摸進來的…肯定是惹不起的!
此時房內一片黑暗,要不是言承三魂穩固,視力比之前好了許多,還真發現不了有個人坐在自己對面。
沒等言承動作,那人卻是率先開口“你的功法倒是有些奇特,竟然能在如此靈氣稀薄的環境中吸收這么多靈氣…”
一邊說著,他朝著言承走來,順便手指一動把言承床頭春凳上的油燈點亮了,言承這才借著微弱的火光勉強看出這人的面貌。
這是一個穿著華服的青年,長相英俊,身材勻稱,只是這會兒臉色不太好看。
“我是言傾師兄的同門袁成岳,你便是言承了罷?”
言承點了點頭“見過袁世兄。”
這人言承是知道的,鑾儀使的二兒子,鑾儀使雖然比太尉官職要低一級,倒也是正二品的武職,也是地位尊崇,加上五哥跟他說過,自然有印象。
袁成岳輕輕點了點頭“早聽言師兄說你的天賦猶在他之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言承搖了搖頭“袁世兄過譽了,不知世兄這時來找我作甚?”
袁成岳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后還是開了口“前日斷頭臺劫法場的事你可曾聽聞?”
言承“我當時就在臺下…”
袁成岳長嘆了口氣“那陸深也是我們二人的同門…此事說來話長,總而言之就是…我們三人現在都成了鎮魔司口中的魔修?!?
言承聽到這里,心頭一跳,連忙追問“那五哥這次被鎮魔司帶走豈不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整個人如墜冰窖,如果落實了五哥魔修的罪名…那斷頭臺上下一個掉腦袋的豈不是…
他想都不敢繼續想下去,他雖然對修仙界不是了解的很多,但是魔修是仙門眼中釘,必然難逃一死,這一點他很清楚!
袁成岳點了點頭,語氣微微有些怒意“我三人并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死在與魔修的爭斗中尚且是留下英名,死在這等污名上實在是…抱恨黃泉!”
言承心頭一團亂麻,不過片刻又是冷靜下來,袁成岳既然來告訴他這些,肯定是有辦法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畢竟門外還有護院,萬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敢問袁世兄可有辦法?”
袁成岳輕輕點頭“辦法我倒是有一個,只是遇到了一些險阻,這才不得不半夜來尋你?!?
“我三人被鎮魔司視為魔修還是因為我們去了魔窟試煉,然后獲得了一幅神秘道圖…”
言承聽到這里,已經明白了,那大道圖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
袁成岳看言承目光閃爍,聲音也漸漸平緩下來“魔窟乃是人族七州最大的魔修聚集之地,我們三人被同門奸人所害騙去魔窟深處…”
想起那些人,袁成岳有些咬牙切齒“不過機緣巧合之下在其中得到了那道圖,卻莫名其妙得到了魔修的古怪傳承,功法也變得詭異起來。”
“因此我們三人僥幸活下來以后,謊稱自己修為盡失,然后成了御靈宗的下山弟子?!?
言承認真地聽著,心里卻在飛速盤算,按照袁成岳所說的話,那眼下能救五哥的,就只有自己藏起來的大道圖了…
“起先我們三人只是覺得那道圖有些玄妙,但是我們都沒能從中看出什么機緣來,因此就交由言師兄保管?!?
言承聽到這里已經推測的七七八八了,沉聲開口“因此半月前魔窟被仙門勢力剿滅,然后仙門從魔修余孽口中得知了道圖的存在,然后便開始尋找那道圖?”
袁成岳露出一抹笑意,點頭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