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等折磨下,言承更是度日如年,只感覺每過一刻都是煎熬。
趙乾一邊念叨著“年輕人就要多磨煉”,一邊控制著火候,保持火焰一直是同樣的大小。
言承剛開始還能哼哼兩聲,到后來直接動都動不了,只能喚了飛劍出來當做支撐,以免暈倒在地。
今天要是被這溫度直接熱暈了,那肯定是少不了被趙乾嘲笑的。
趙乾不時也轉頭看一眼言承,每次看到言承還沒暈倒,都是緩緩點頭,他自家人知自家事,這作坊里的溫度這會兒就算換成他自己這個修為,也得熱暈過去不可。
這火種是他身上的,其上溫度自然對他自己沒有任何影響,言承這點倒是想岔了,畢竟鑄器師都是單獨鑄器,也不用擔心熱到旁人。
若是收徒的話,也是選擇傳授鑄器要訣,然后讓徒弟自己練手,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是這個道理了。
鑄器師這一行,從來不會真正手把手教徒弟的,全靠自己多練。
言承在這般炙熱下,終于挺不住了,眼前看什么都是重影,看著不遠處的四個趙乾,言承剛張嘴想說什么,卻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趙乾聽到背后撲通一聲,一轉頭就看到言承趴在地上,也擔心言承真被烤出什么好歹來。
可是手中這火萬萬停不得,一停下來,那這塊鐵精就報廢了,且不說言承會不會怪罪自己,要有下次鑄器的機會,更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可是看著言承身上都開始隱隱冒出白氣,趙乾也顧不得鑄器了,連忙就想停下火來把言承扶出去。
而在這時,異變陡升,言承趴倒在地的通紅身體,竟然緩緩地恢復成本來的膚色。
趙乾狐疑地看著言承,不過最終還是沒停下手上動作,驚疑不定地看著言承,爐灶中的火更是絲毫未減。
言承的身體很快恢復了本來的樣子,然后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又緩緩站起身來,只感覺腦中有些混亂,用力甩了甩頭,一臉迷茫。
剛剛那一瞬間,言承都以為自己真被熱死了,不過眼前一黑后又是馬上醒轉過來,渾身也沒了燥熱感。
言承都以為自己被趙乾放到外面來了,等他看清了周圍的景象,又感覺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怎么還在這里面?
言承欲哭無淚,只能再提起靈力護體,不過也是徒勞,幾個呼吸間熱氣再度穿透靈力,又傳到自己身上。
言承不由得悲鳴“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趙乾大嘴一咧“我早就知道言老弟是抗熱的…年輕人嘛,就是要多多磨煉才是!”
言承臉都黑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你來你也待不了多久。
不過這種話顯然是不能說出口的,言承換上了一臉討好的笑容“趙老哥,我能不能出去方便一下?”
趙乾緩緩搖頭“以小控水術控制排出就行了,還能解解熱…你一跑出去這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溫度又跑了,到時候浪費了材料,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言承一咬牙,又不說話了,為了自己花費出去的七百靈石,還得繼續(xù)忍著!
而由于這作坊里本來就是密閉空間,再加上那些靈紋的存在,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越來越熱。
又過一個時辰,言承又一次熱地暈倒在地,趙乾轉頭一看,不過片刻言承又爬了起來,身上紅色褪去,面色如常。
趙乾心下大定,再也不管言承的抱怨,一心全部放在了爐灶之中。
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言承再一次暈倒,趙乾頭也不回,爐灶之中的鐵精已經(jīng)隱隱變得通紅,這種時候怎么能分心呢…
一分心豈不是對不起言老弟對我的信任?
等到言承再醒來,這時候他已經(jīng)熱的木然了,看到趙乾已經(jīng)在捶打手中燒的通紅的鐵精,言承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