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不怒反笑“好啊…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替天行道?”
柳賢冷笑一聲“莫非你還以為鎮魔司會來管這里不成?”
言承聽到柳賢自承身份的時候,隱隱已經想清楚了來龍去脈,這柳賢幫自己換下鐵精,看似是廣結人緣,結果只是好讓自己來趙乾這里鑄器,以此判斷趙乾是不是有那鍛神訣。
想來這鍛神訣應當是某種厲害的鑄器法門,不然這柳賢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趙乾大笑道“我說怎么昨天晚上才煉成了一件法寶,今天你這小兒就上門了,原來是跟鎮魔司的鷹犬勾結起來…”
柳賢不再跟他廢話,身上氣勢陡然提升,然后腰間靈囊中飛出數十符箓飛快地貼在后院各處,還有一些懸浮在半空之中,隱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罩。
而與此同時,言承的神識也是直接被擋在了外面,這符箓赫然有著隔絕神識的能力,估計也是為了斗法不引來外界的注意。
言承咬了咬牙,當即飛快繞到鄭記鐵鋪一旁的小巷子里,看了看周圍沒人,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
趙乾給他白白鑄劍,言承不是喜歡欠人情的性子,眼下就到了還人情的時候了。
只是怎么還,言承還沒找到機會,自己的火種倒是個妙招,但也得出其不意。
長孫無言就是因為一開始小看言承,而后又被言承傷了神識,所以才會落敗,言承很清楚,要真打的話,自己是絕對打不過長孫無言的,火種再玄妙,也僅僅只能護住自身而已。
筑基每過一個境界都是一重天,僅憑那火種要越過這道天塹,難!
鄭記鐵鋪的作坊是露天的,四周是屋舍,言承隱氣訣將自身氣機完全遮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從屋頂上不時探出眼睛看著作坊里的變化。
這時候兩人已經開始交手了,雖然修為天差地別,但趙乾竟然也沒落得下風,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道術碰撞產生的余波被四周的符箓盡數吸收,外面根本察覺不到里面有兩個修仙者在斗法,就連言承近在遲尺也感覺不到分毫,連聲音都聽不到。
趙乾神識完全不輸柳賢,再加上那火種,猛然發力即便是柳賢也沒辦法直接壓制下來。
百器宗以鑄器見長,柳賢一出手便是法器攻擊,都是消耗品,類似于一個個炸彈飛向趙乾。
趙乾雖然看上去有些老態,不過身形騰挪之間也是靈活,不斷躲開那些法器。
然后就是一個個作坊里的火爐被炸碎,這些法器也就言承半個拳頭大小,但威力確實不容小覷。
不過幾個呼吸間,作坊里就已經面目全非了,地上多了一堆坑坑洼洼,盡是被那法器炸開的。
趙乾不斷躲閃之間也是向著柳賢射出一團團火球,這些火球不說威力,就算是溫度也是極高,不過兩人之間距離將近一丈,這樣的攻擊誰也傷不了誰,只是各自躲閃消耗了一些體力。
言承一直在找機會想從天而降來個偷襲的,結果兩人不斷變換位置,搞得言承無從下手,在房頂上跑了半圈終于等到兩人停手了。
兩人都是鑄器師,對于道術倒是都不怎么精通,鑄器師之間的比斗,比的就是誰的法器更強,還有誰的火種更強。
柳賢靈囊之中飛出一桿六尺有余銀白長槍,槍頭猶如一頭惡龍吐舌,槍尖四寸,泛著寒光,一看成色至少也是靈器了。
柳賢雙手持槍,然后身形一動撲向趙乾,槍尖一抖,如同惡龍出洞,帶著洶涌殺氣刺向趙乾。
趙乾側身堪堪躲過槍尖,然后雙手猛地握住槍身前端,似乎想要奪過長槍,柳賢眉頭一皺,隨即就要橫掃一槍打退趙乾。
修仙者手中的法器哪里有這么好奪走的?除非修為壓制,靈力濃厚到能直接奪走對方手中的長槍,否則貿然空手接對方法器,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