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懸這時候已經忍不住了,趁著花澄轉身,毫無征兆地一劍刺向花澄。
“小…”袁之陽剛想提醒,不過話音未落,花澄身上陡然散出一股劍勢,手中長劍快如疾風,一道劍光閃過,直接挑飛了寧懸手中長劍。
其他人都是愕然,花澄這劍法可以說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袁之陽訥訥地收起了手中的劍。
他先前還想挑戰花澄,此刻卻是徹底地服氣了,僅僅這一劍,就讓他失去了信心。
花澄手中劍勢未停,直接抵在寧懸咽喉處,后者脖子上都是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寧懸想避開,但眼前一雙翠綠蛇瞳冷冷地盯著他,直接讓他心神被攝住,竟然動彈不得。
花澄面色冷然“兩年就這么點進步嗎?你也配與我為敵?”
言承咽了口唾沫,看來白天花澄的確是放水了,單單這一劍自己就接不下來,她出劍的速度跟自己不相上下,威勢更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加上那隱隱能攝人心神的劍勢…言承自忖自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也就是個一招貨。
寧懸愣了一愣,然后飛快穩住心神,這才一個閃身往后退去,眼中露出一抹戾氣,以及一絲畏懼。
他是囂張跋扈慣了的,何時受過這種羞辱?當即就想喚回長劍一雪前恥。
花澄面色冰冷,跟白天那個扮鬼臉的少女形象大相徑庭,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此番大大小小共有二十四仙門來此穩固封印,我是負責協助并管制你等的,若是你等再敢尋釁滋事,莫怪我…劍下無情!”
寧懸手握長劍,最后還是不甘地瞪了花澄一眼,然后收劍入鞘。
而其余人也是各自收了道術法器,然后回了火堆旁邊,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些筑基后期的仙門弟子,對花澄這個比他們修為年紀都要小的少女,竟然表現出了服服帖帖的一面。
言承一看沒了熱鬧可看,正準備從一旁溜走,陡然感覺到一股神識探來,還沒等他邁出步子,花澄的長劍已經抵住了他的背心。
“魔修余孽?”
言承嚇得亡魂皆冒,八個筑基后期都不敢惹的人,怎么就注意到自己了?
慌忙想要開口解釋,下方山腳處,袁之陽卻是率先大聲開口替他解圍。
“花澄師姐,此人只是一介散修,還有些聾啞,應當不是魔修的奸細…”
言承心里暗暗謝了袁之陽一句,然后趕緊把耳朵和嗓子用靈力封住,再次偽裝成聾啞人的樣子。
花澄半信半疑地打量了言承一番,最后才收了長劍,遞過一道神念讓言承天明以后就離開十萬大山。
言承忙不迭地點頭,這地方是一刻也待不得了,別等明天了,這會兒就溜吧!
言承在眾人目光中慌忙朝著山外跑了,連御劍都不敢了,生怕被花澄認出自己的飛劍,到時候怕是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沒等言承跑出山腳三丈遠,只聽到背后傳來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言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穩住身形回頭看去,長垣門眾人和懷仙宗眾人修為深厚,倒是沒顯得狼狽,花澄從山中退了出來,面色凝重。
而言承生起的篝火也是直接被震熄了,冒著縷縷白煙,山林中,隱隱有妖獸的嘶吼聲此起彼伏。
慕容花大驚失色,嬌聲問道“怎么回事?難道封印松動了?”
花澄取了一根三寸長的細竹筒出來,然后一頭朝天,一道火光帶著尖嘯聲破空直上,然后在夜色中綻放出一朵足足五丈方圓的淡紫色煙火。
言承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的煙花,也生出了好奇,明明知道眼下應該躲得遠遠的,但是一有熱鬧就挪不動步子了,非想看個仔細。
隨著這一道煙火消失,遠處又升起了一道淡黃色煙火,然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