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今只有你能夠救昌兒了。”
剛戴上耳機就聽見錢夫人標志性的尖銳聲線。
沈辭嫌棄的將耳機拿遠了一些,這聲音聽多了頭疼。
“不用我多說,你也該知道錢昌是犯了什么樣的大事。我要如何救?”太子沉穩的聲音響起,沒有多少情緒。
想來也是,太子上位不易,見慣了大風大浪,錢昌的連環殺人案在他眼里根本不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我們錢家與您一直是世交,昌兒又是我們唯一的孩子,若是他死了,我們錢家可就斷后了。”錢夫人重重喘息了兩聲,說道最后幾近失聲。
讓人不得不感慨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但沈辭對她生不出半分憐憫,事到如今才知道錢昌對于錢家的意義,早干嘛去了?
彈幕也在熱烈的討論著。
“錢夫人活該,錢昌罪有應得,只有錢昌死了才能夠還那些無辜女孩一個公道。”
“為什么我有種太子會答應幫忙的預感?”
“同意樓上,感覺錢夫人和太子有不正當關系。”
沈辭撇了撇嘴角,“錢昌被打入死牢,太子就算是再牛批,也大不過皇上,而錢昌的案件證據確鑿,翻案幾乎不可能。太子還能夠想出什么辦法來?”
屋里太子的聲音響起,“錢夫人痛失愛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做?”
冷淡疏離的拒絕讓錢夫人沒有辦法接受。
“一定有辦法的,殿下神通廣大,在宮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是救一個人,不會很難的。”
“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屋里,錢夫人對著太子跪下,卑微到塵埃里,她深埋著頭,鬢角一抹銀光一閃而過。
原來,一夜白頭是真的。
“要是尋常人,自然不難,可錢昌連殺七人,連將軍府與孟家的小家都不放過。就算我有心想救,將軍府與孟家會同意嗎?”
不會同意的。
將軍府與孟家的人巴不得喝他的血,撥他的皮,讓他永墜地獄永不超生。
錢夫人心如死灰,僵硬道“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也是可以的……”
太子冷笑一聲,“如何私下救?錢夫人可有辦法?”
半響,錢夫人都沒有回話。
沈辭盯著屏幕上疾速縮短的時間,低語,“你們說話倒是快一些,一直吊人胃口做什么?”
“太子莫要忘記了,上個月您還在老爺那兒支了十萬兩黃金,其實民婦說這些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錢只是小錢,就怕影響了未來我們的合作。”錢夫人古怪的笑了一聲,說話瞬間有了底氣。
沈辭驚喜的瞪大雙眼,有瓜,還是個大瓜!
錢家明面上屬于陛下,背地里卻是太子一黨。而且,太子經常向錢家拿錢,一拿就是十萬兩黃金的大額數目。
按理說,太子有俸例,絕對不會缺錢,那么他拿這么一大筆錢做什么?
太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語氣倒是軟了下來,“錢夫人這說的是哪兒的話?錢昌我從小看著長大,一直把他看作是自家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兒,我也很痛心。”
屋里,太子將錢夫人攙扶起來,“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就是,動不動就跪多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錢夫人道“殿下愿意幫忙那真是太好了,昌兒出來之后,我們錢家必然對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客氣了,其實想要救他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太子刻意壓低聲音。
“殿下請說。”
“這個月,我手頭資金有些周轉不開,不知錢家能不能再幫個小忙?”太子坐地起價。
錢夫人幾乎要把銀牙給咬碎了。
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