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帶你離開這個地方?!泵襄\文眉眼微彎,暖意在他四周流淌。
有國公府的小公爺在,兩人離開的很輕松。
李響望著沈辭的背影幾次三番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捺下。
“舍不得那妖女走?”妮婭奪過侍女拿著的冰袋敷在食指上,食指指節腫得像個鵪鶉蛋一樣,她眼睛一眨,淚水滾燙。
金樽玉貴的身份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屆時,對沈辭的恨意前所未有的大。
“公主誤會了,不管怎么說沈姑娘都是殿下的朋友,把朋友趕出府去,被人瞧見還以為我們太孫府沒有禮數。”李響怕極了眼前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說話自不然的帶著一股子官腔。
冰袋凍得她手掌青紫,指節又火辣辣的疼,聽李響這么說,她心情不悅到了極致。
“你是拐著彎說本公主沒有禮數?”
“公主誤會了,屬下的意思是……”
“懶得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本公主在這兒,你們就得聽我的意思?!?
妮婭隨手將惱人的冰袋丟擲在丫鬟臉上,提裙進屋,如一直花蝴蝶般撲倒在床邊,手掌顫巍巍的伸出,想要輕觸蕭澤的臉,卻又在半空之中停住。
目光一轉,落在太醫身上,“表哥怎么樣了?”
“回公主,下官正給殿下用藥,慢慢清余毒?!?
“慢慢是什么時候?你不知道表哥日理萬機嗎?他一日不醒,刑部與宮中的事兒誰處理?”
妮婭憋了一肚子的火,見人就發脾氣。
楊太醫被說得額頭冷汗直冒,求救的看了李響兩眼,“公主說得是,下官會盡力?!?
“我想要的不僅僅是盡力,如果表哥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都去陪葬?!蹦輯I趴在床邊心碎的哭了起來。
要是表哥真的醒不過來了,她該怎么辦?
太醫都說了看天命的事兒,再怎么糾結也沒用。李響安撫的輕拍楊太醫的肩膀兩下,低聲道“大人別往心里去,公主心中有火,不是有意的?!?
楊太醫躬身連連點頭,對方是公主,說什么是什么,他做臣子的就受著便是,哪里敢發脾氣的?
但李響這么說,她心里還是暖洋洋的,多嘴說了一句,“其實想要殿下醒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李響眼睛放光,兩只手激動的搭在他的肩上,指尖用力,“什么辦法?太醫請說?!?
“在京城與蠻國中間有個地界叫做黑崖山,傳聞在黑崖山山頂有一株血蓮,能夠解世間奇毒,解這瘴氣之毒不在話下?!?
“我這就命人去找?!?
李響一想到就要去做,被楊太醫生生的拽了回來。
“李大人先別急,這黑崖山的血蓮只是在上古醫術中記載,老夫早先曾聽先師提過,如今先師已故,也無從問起,下官就是這么隨口一提,李大人聽一聽就好了??峙逻@血蓮,只是個傳說罷了?!?
李響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蕭澤兩眼,篤定道“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血蓮能夠救殿下的命,就算是翻山倒海,我也要給殿下尋來。”
孟錦文輕擁著沈辭離開太孫府,見她臉色不太對勁,孟錦文也沒有多言。
“沈姑娘,我先送你回沈府吧。”孟錦文溫柔的拂開她肩上的落葉,目光繾綣溫柔如春水。
秋風瑟瑟。
沈辭慢悠悠的抬眸,打了兩個噴嚏,攏緊身上的披風,精氣全無,全然沒有剛才懟天懟地的氣勢。
“是不是不想回去?”孟錦文輕聲詢問。
“不回沈府,我還有其他地方去嗎?”沈辭還沉浸在妮婭的話中。
追殺她的人其實是太子,從一開始她就不想卷入宮廷的紛爭,要想以后這種死里逃生的事兒少點,便要離蕭澤遠遠的。
她吸了吸鼻子,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