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向日葵能有什么原因?因為好看?因為寓意好?
沈辭在院中轉(zhuǎn)了個圈,飛揚發(fā)絲輕掃過明黃花瓣,“因為可以吃葵花籽。”
“……”蕭澤無奈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移不開眼,目光竟比秋日暖陽還要溫柔幾分。
沈辭自然察覺到他的視線,不解回望著他,怎么感覺今天的蕭澤怪怪的?
突然有侍從來報,說失蹤案有了新的進展。
蕭澤思索片刻,拽著沈辭的手進了屋,把她按在椅子上,“等我回來。”
“憑……”什么!
沈辭還沒說完,蕭澤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這人未免太霸道了一些!什么都沒問就給她擅自決定!
過了沒多久,李響便推門進來了。
是蕭澤怕沈辭走了,特意讓他來盯著。
沈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把他當(dāng)空氣忽略了,兩人也不是能夠談天說地的關(guān)系,于是沈辭別開眼看壁上掛著的字畫。
字跡蒼勁有力,繪景高山流水,落款是蕭澤。
正看得入神,李響很沒有眼力勁的擋在她的面前,不論她如何扭頭,李響總是能夠正好擋住她的視線。
“有事兒?”沈辭沒好氣的抬頭,這人是要挑事兒?
李響訕訕的摸了下鼻子,不好意思道“沈姑娘,我就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沈辭慢悠悠的倒茶,示意他直接說。
“其實殿下對沈姑娘是真心的。”有些殿下說不出口的話,那就讓他來說。
沈辭喝茶差點嗆到,“你說什么?你把妮婭放在什么位置?”
“妮婭公主與殿下的婚事是陛下指婚的,也怨不得殿下。”李響誓死維護蕭澤。
“對啊,那對我真心是什么意思?”沈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眨巴著眼,清純無辜的雙眸仿佛什么都聽不懂。
“沈姑娘,你這么聰慧,一定能懂的。”李響意有所指。
“不懂。”就算真的聽懂了,她也會裝作不懂。
她可沒有當(dāng)別人小妾的興趣。
李響著急的在她身旁坐下,“怎么就聽不懂呢?是我什么地方說的不好嗎?”
“你來尋我就是為了當(dāng)蕭大人的說客?”沈辭將茶盞擱在兩人之間,隔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李響從沒有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這么深的挫敗感,無力道“已經(jīng)入秋,京城的向日葵不在這個季節(jié)盛放,殿下為了能夠讓你看到滿院子的心意,命人去百里外的村莊,一顆顆運來,怕花在半路中死了,派了十輛馬車運,累死了數(shù)十只駿馬。”
沈辭微張著唇,心底駭然。
原來這些向日葵是這樣運到京城的。
“花是挺漂亮的,但我與他,以后還是少見為妙。”沈辭對蕭澤是有好感的,就是因為有好感,她才不想與他繼續(xù)牽扯下去。
斷崖底下的救命之恩,她幾乎拿了半條命去抵,他們兩人也就互不相欠了。
“我們殿下到底哪里入不了姑娘的眼?”李響越說越氣,論身份,殿下是皇儲,天底下還有誰的身份能夠比他尊貴?論樣貌,俊朗自是不用說,是蕭國所有姑娘的夢中情人,論用心,能夠?qū)⑺埠妹囊磺宥倪€有誰?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沈辭心中的煩躁感漸升,突然不想等蕭澤回來了。
她想走,立刻。
“怎么就成了勉強了?當(dāng)初沈姑娘跟在殿下身邊不也是挺開心的嗎?”李響想不明白,兩人的關(guān)系為何在幾日間變得如此僵硬。
沈辭起身,不想看他,“麻煩你與蕭大人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別啊。”李響滿臉愁容,要是被殿下知道他沒有看好沈姑娘,他得被殿下扒一層皮。
沈辭一出門,便看見花叢中站著的一抹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