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失蹤幾日,并沒有什么大礙,但我沒想到的是,一回來,婚事怎么就沒了?”沈辭不擅于拐彎抹角,一是沒這習慣,二是沈柔等人不配。
因為這句話,沈柔的心從恐懼變為憤怒。
“婚事怎么了?何公子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一直拉扯著人家做什么?”沈柔怒道,艷紅的唇一張一合,神情猙獰,令人生厭。
“我拉扯?婚事又不是我定下的,而且我與何公子鮮少聯系,倒是你,與他……”沈辭說得似是而非,引人遐想。
因內外堂只一簾之隔,有好事者想要聽聽他們在聊什么,便偷偷摸摸的躲在簾后聽墻角,恰好聽到沈辭如此說,紛紛露出了然的神情。
難怪何公子執意要娶沈四小姐,原來是早就勾搭上了。
提到何攸之,沈柔便硬氣不起來,氣得臉通紅,像一個蒸熟的大包子。
“對啊,何公子為什么選擇我,不選你,你不知道嗎?”沈柔破罐子破摔,只想羞辱她。
“為什么?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公子應該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吧?”沈辭語氣淡淡,她是真的不太將何攸之放在心上,與沈柔說話,才會提上這么一兩嘴。
而她淡然的態度在外人眼中卻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卻無法宣之于口。
“沈夫人太不人道了,怎么能夠強搶旁人的婚事?”
“而且聽他們所言,何公子早先便與沈四勾搭上了,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沈四姑娘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搶姐夫還有理不成?”
幾個婦人圍在一起討論。
沈柔得意一笑,像是在沈辭面前終于贏了一回,“對啊,何公子說你無趣刻板又懦弱,與他門不當戶不對,若不是為了他的名聲,他早就把你甩了。不過現在將你甩了也不遲。何公子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我,你就不要再拉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說完之后,憋在胸口的氣終于出了大半。
沈琳眉頭深皺,瞄到簾外有幾個模糊的身影,想來應該是有人在偷聽,即使想到這點,她也沒有提醒沈柔。
“你可能誤會了,我與何攸之,他是癩蛤蟆。”沈辭微微勾唇,神情同樣輕松。
“你說什么?”沈柔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那么好的何公子,竟然有些罵他是癩蛤蟆,而且還是沈辭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罵的!
沈柔氣得一蹦三尺高,有人罵何攸之比罵她還要激動。
“說何攸之想娶我,他不配。”
說曹操曹操就到。
何攸之一身紅衣,襯得他玉樹臨風,早在門外便聽說沈辭還活著,他整理完情緒之后,便忙不迭的進來。
他出現時,堂上的爭吵終于結束,沈柔收起剛才的張牙舞爪,裝出一副柔弱模樣。
她輕倚在何攸之胸口,委屈開口,“夫君,我與姐姐講道理她非不聽,她還口出惡言辱罵你我。”
何攸之輕輕推開她,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沈辭。
沈辭這人就是有這般魔力,能夠讓人在一群人之中,快速尋到她,并且不愿挪開雙眼。
離他極近的沈柔自然感受到何攸之情緒的變化,心里不爽到了極點,面上愈發陰沉,低低喊了何攸之兩聲,后者只顧著看沈辭,沒有搭理她。
“柔兒,你先別鬧,我有些話要與三姑娘說。”
沈柔從未在他米啊青年表現過自己不好的一面,聽到這兒,心里的火氣蹭蹭蹭往上漲。
“我沒鬧,可你別忘了今天是我們兩人訂婚的日子,你眼里只有沈辭是余情未了嗎?”
這句話成功引起何攸之的注意,他垂眸看她,“柔兒,你這樣說我可就聽不太明白了。沈三姑娘在崖底死里逃生,婚事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一條命吧?”
沈柔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想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