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抬頭,眸光不定,聲音緊繃,“有這么個故事嗎?我怎么不記得?”
“那說明姐姐看得還不夠仔細,這么經典的事兒都漏看了。”沈辭笑臉盈盈,愈發襯得她臉色枯槁,“結局啊,就是那狠毒的姐姐被陛下五馬分尸。畢竟害人性命總是要拿命償的。”
沈琳咽了口口水,下唇微抖,再看向沈辭的目光帶著幾分恐懼。
“胡言亂語,嫡姐為何要殺庶妹?”
“對啊,這就要問姐姐你了。”沈辭湊近她,笑得和花兒一樣。
“沈辭,你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沈琳惱羞成怒,話說道這個份上,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啊?”沈辭笑意淡了,“那當時嫡姐派人將我引去后山,還拿母親死亡之謎來引誘我是為何?”
沈琳坐直身子,抵死不認,“有這回事嗎?妹妹可能是摔下山崖將腦子摔壞了,記錯了。”
沈辭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沈琳可真會演。
她隨手拿過一張紙,幾筆勾勒出一個人的模樣,丟給身后的侍從,“幫我去查查這個人是學府中的誰,帶來見我。”
沈琳神色不變,垂眸繼續翻看史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蕭澤的手下辦事極快,一炷香的時間便回來了。
沈辭瞥了眼他身后,并沒有帶來什么人,“人呢?”
“回姑娘,學府中并沒有這個人,屬下問了一圈,沒有一人認識,可有名義?或者是畫像錯了?”
沈辭怔愣了一會兒,將畫像收了回來。
有前世的訓練,她畫人像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可能會將人畫錯。
既然在學府尋不到這個人,那就只能夠說明,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學府的學子,而是沈琳在外面找來的。
如此一來,人海茫茫,想要找一個人,那簡直難如登天。
她抬手撕了那張紙。
侍從不解,“姑娘這是做什么?”
“尋不到的,這張畫撕了也好。”沈辭居高臨下看著沈琳,“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做了,那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一定會查到。”
沈琳抿唇,“妹妹自從當上太孫妃之后,說話我是愈發的聽不懂了。”
沈辭沒有再搭她的話,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走出院子之時,沈辭碰見了長得和彌勒佛的院長。
“太孫妃娘娘,久仰久仰。”院長親昵的迎了上來。
沈辭被他的熱情嚇到,往后退了一步,“院長好,想來我以后不來學府的事兒李大人已經與你說清楚了。”
“說得很清楚了,我曉得你的意思。”院長道“你平常可以不來,但一月一次的測試還是得來的,畢竟這是陛下定下的規矩,我也不好改規矩啊。”
沈辭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一月來一次也不算是難。
“好,都依院長的。”她知曉,這是院長做出最大的讓步。
院長驚喜的將豆大的眼瞪大,“沒想到娘娘這么好說話。”
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被堵了回去,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回到太孫府,沈辭便去見了蕭澤,將學院的事兒大致說了一遍。
“有人欺負你?”蕭澤放下書卷看她。
沈辭擺手,“沒有的事兒。”
她現在的身份加性子,完全可以在學府橫著走,哪里有人能夠欺負得了她?
李響十分不懂得看眼色的說,“殿下,沈三姑娘在學府與許多人親密交談,其中便包括何攸之、,孟錦文等等。”
沈辭一頭霧水的看向李響,她從不知道他竟是這樣一個喜歡嚼舌根的人!
隨后,李響拿出他的殺手锏的小本子,開始念近來沈辭的所作所為。
蕭澤越聽臉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