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唱歌的玫瑰也發(fā)現了異樣,著急忙慌的提裙跑下臺,顫聲問,“各位大人,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大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讓人將她扣押起來,“她也在場,也要抓起來,壓去陛下面前好好審!”
玫瑰平日里瞧著強勢,其實是個貪生怕死的性子。
“你們憑什么抓我?什么面見陛下?我不去!”玫瑰奮力掙扎,但在兩名強壯的侍衛(wèi)面前,就像是撓癢癢一樣,沒有任何威懾力。
玫瑰絕望極了,她根本想不通,為什么好好的唱著歌,就攤上事兒了。
“你們怎么能夠平白無故的將我扣押起來?別以為你們當官的了不起,我們天香閣的姑娘也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今天不給我個理由,你別想把我?guī)ё撸 泵倒逍沟桌锏慕泻爸曇羰执潭稽c兒都沒有剛才唱歌時的柔意婉轉。
“理由?我們柔妃娘娘在你們的地方不見的,你還想我給你理由?”大太監(jiān)雙手抱胸,氣得頭冒青煙。
玫瑰突然愣住,人消失了……又是人消失了……這是這個月的第十一起了,而且消失的還是個宮里的娘娘。
從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玫瑰終于開始恐懼。
她的視線四處亂飛,終于看見沉默的沈辭,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沈姑娘,你也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好端端的人怎么會消失呢?”
沈辭緩緩抬眸,深凝著她,按理說,有人消失一事與玫瑰脫不了干系,但看她的神情,并不像是裝的。
玫瑰的茫然與無措竟比她還要更甚幾分。
如果她真的是兇手,演技著實高超;但若她不是兇手,到底是誰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將一個人憑空弄沒呢?
難道真的和那古怪的傳說有關?
“就在煙花燃放之前,我還在與柔妃娘娘說著話,煙花燃盡,柔妃娘娘便不見了。”沈辭沉聲道,目光凝視著身側的位置,她伸手輕輕的放在上面,軟椅上還殘留著人的溫度。
可見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那不過幾息的時間,這么大一個活人就不見了?”玫瑰關顧著唱曲兒,根本沒有注意臺下的情況,而且臺上明亮,臺下昏暗,她也看不清位置上的人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的確,娘娘就是在那瞬間消失的。”大太監(jiān)慌得不行,沒功夫與玫瑰扯皮,招呼侍衛(wèi)趕緊去四周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娘娘的行蹤,若是沒有消息,只能夠將此時稟報給陛下。
屆時,他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封鎖天香閣,讓那兇手插翅難逃!”
有了大太監(jiān)的命令,侍衛(wèi)們作鳥獸散,隱約能夠聽見外面?zhèn)鱽砘艁y的腳步聲與交談聲。
玫瑰嚇得不行,低聲哭泣,“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和我沒關系,你們不能抓我……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啊……我和娘娘無怨無仇,我為什么要害她!”
玫瑰的話點醒了沈辭,柔妃娘娘常年向佛,性子又恬淡,身居高位,在宮中深入簡出,尋常碰見的人都沒有幾個,又怎么會得罪人?
而且今日柔妃來天香閣聽曲,完全是臨時起意,知曉的人不多,就連她都不知道,很有可能此刻睡得正香的蕭澤也不知曉。
那么兇手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布好局,并且對柔妃娘娘下了殺手呢?
空無一人的東院、適時燃起的煙花、詭秘恐怖的傳說,一切都剛好的恰到好處。
而她與柔妃坐在一起,為何偏偏是柔妃中招,而她卻沒有出事?
紛亂無章的消息在她腦海中跳躍盤旋,卻理不出一個思路,或是共同點。
“姐姐,你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醋ノ医憬悖 币坏狼逶降穆曇粼趬阂值臇|院響起。
大太監(jiān)深深皺眉,向聲源望去,便見一個臭丫頭,跌跌撞撞向他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