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笔挐裳鄣谆^一抹幽光。
“那會是誰設的這么一個局?”沈辭凝眉,心里有了個大概人選,卻不好說出口。
“你不知道?”蕭澤那雙能夠洞察世間所有的眸子緩緩轉向她。
沈辭避開他的目光,訕笑道“剛來刑部,對刑部的諸多事情不太了解,更不知道誰是方大人背后的靠山。”
蕭澤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啊……”
刻意拉長的話尾將他近乎完美的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竟還帶著幾分寵溺。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方志學背后的人是太子。”
沈辭心跳徐徐加快,這些皇家秘辛,適合她聽嗎?
“太子?那么方大人是他安插在殿下身邊的眼線?”
看來沈辭的猜測并沒有錯,結合剛才堂上方志學與太子的互動,很容易就可以猜到他們關系匪淺。
“自從三年前我回宮之后,太子在我身邊安插的眼線只多不少。不過方志學這么多年都掩藏的很好,我一時也難以發現他的不同?!?
“那殿下是何時發現他是太子的人的?”
不會是剛才叭?她心里偷偷竊喜了一會兒,那與她想比,并沒有高明到哪里去。
“錢昌案時發現的?!?
“嗯?”
“若是太子在刑部沒有人,錢昌又是如何輕松被人從天牢帶走?要是那人的地位不夠高,又是如何瞞天過海,做得這般悄無聲息?”
蕭澤分析的很全面,沈辭一時啞然,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倒是沒有往深處想。
“既然殿下早知方大人心懷不軌,為何還讓他留在身邊?!?
這樣不是明擺著給他機會放冷箭嗎?
“一是方志學乃刑部尚書,想要動他根基不太容易;二是方志學這樣一把刀,還是留在身邊安穩一些,至少在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能夠看得到?!睌吃诿骺偙葦吃诎岛玫枚唷?
沈辭無奈,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茶葉,如今倒好,把兩人都搭進去了。
蕭澤看出來沈辭的情緒,突然柔聲道“方志學乃太子安插在身邊的一把刀,只有讓他亮出來,一些潛在的危險才能夠剔除,要不然,便永遠不知道那把懸在頭頂上的刀什么時候落下來?!?
“那么柔妃娘娘失蹤會不會與方大人有關?”
這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局,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太子一黨可能會利用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失蹤案來栽贓嫁禍。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純屬湊巧,太子一黨也在賭,賭真兇會不會對柔妃下手,最終他們賭對了。要真是太子一黨對柔妃下手,到時候查到,他們難以在皇室立足?!?
蕭澤了解太子,知曉他是個做事不喜歡留下把柄的人,真兇應該與太子一黨無關,他們最多是做了件順水推舟的事情。
沈辭瞥了眼窗外的夜色,輕聲道“如此說來,真兇的范圍已經很小了?!?
“你有什么看法?”近來刑部的案件越來越棘手,他自己處理起來都十分困難,有沈辭在,至少還有個能顧討論的對象。
沈辭撥下頭頂的發簪,沾了沾茶杯中的水,在木桌上輕輕比劃,“連環殺人案肯定有其共性,這些案件的共性便是都是在天香閣失蹤的,若加上特定的條件,那就是都是在玫瑰唱曲的時候。而失蹤的人,有男有女,有身份尊貴如柔妃娘娘,也有平民百姓,在受害人的選擇上,看起來倒是隨機很多?!?
聽完沈辭的話,蕭澤陷入沉思,“之前你說,兇手是天香閣的人,那么我們直接查天香閣的人不行?”
“這樣也可以,但是收獲不大,畢竟我們要的是保柔妃娘娘的性命,要是打草驚蛇,兇手惱羞成怒,到時候撕票怎么辦?”沈辭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蕭澤不懂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