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了果酒,雖說度數不高,今日醒來依舊暈頭轉向,此刻又被蕭嘉朗的笑顏晃了眼,更暈了。
她立在原地緩了一會兒,覺得從樹縫間落下的陽光都刺眼得過分。
蕭嘉朗索性將車簾掛在玉鉤上,單手架在窗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探究的目光如鉤子,銳利幽深。
他還未等到沈辭的答案,身后便有人追了出來。
“沈三姑娘稍等,殿下在走之前便給你備好了車架,請隨小的來?!惫芗沂┦┤粚χね跣卸Y,轉身去往三丈遠的另一處。
“有勞了?!苯諄淼念嵟媪麟x,使得她有些疲倦,于是她輕倚在門邊等管家將馬車牽過來。
車一到,沈辭便掀簾上了馬車。
而蕭嘉朗一躍跳下馬車,自來熟的上了沈辭的馬車。
因為他的加入,本來寬敞的馬車顯得十分閉塞。
沈辭往馬車角挪了挪,瞥了他一眼,難掩話語中的嫌棄,“楚郡王好好的馬車不坐?偏要和我擠一輛?”
軟萌嬌軟的聲線說出這些冰冷的話語,蕭嘉朗不覺得厭煩,反而覺得有些興奮。
他對特別的姑娘總是有無限的包容。
管家同樣覺得不妥,斟酌半天措辭,小心翼翼道“郡王殿下自備了車座,小的準備的車架不如郡王殿下的舒適,殿下還是回去吧,免得累著您?!?
管家說話哪里敢像沈辭一樣硬氣,只能夠委婉的說出利弊讓他離開。
蕭嘉朗不動如山,“皇兄的車座又怎么會讓我失望?馬車裝潢雖沒有我好,但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而且地方小些也好,至少能夠與沈三姑娘互相取暖?!?
他的話說得突兀又曖昧。
誰要和你互相取暖?
沈辭再次嫌棄的往旁邊挪挪,希望他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并且立馬離開馬車。
但蕭嘉朗這人仿佛天生臉皮厚,永遠理解不了什么叫做尷尬。
管家擦了把額前冷汗,楚郡王這句話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層意思嗎?但沈三姑娘是準太孫妃,也就是楚郡王的嫂子……楚郡王對沈三小姐言語挑逗,將太孫殿下放在何處?
轉念一想,都說非禮勿聽,他聽了這話,會不會少活兩年。
“可我這人天生怕熱,在這馬車中待得膩得慌,此處離刑部并不遠,我走去就是?!?
說完沈辭便毅然決然的下馬車,蕭嘉朗看出她的意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同時眼神示意車夫趕緊開。
馬車緩緩而行,將錯愕的管家丟在身后。
還好蕭嘉朗沒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動作,扣住她的手腕也是一觸即離。
馬車開了,沈辭也不好直接跳車,便由著他。
“辭兒就這么討厭與我在一處?”蕭嘉朗做作的傷心的說著。
我到底想不想和你在一處,你心里沒點b數?
彈幕倒是一片歡聲笑語。
“哈哈哈哈,楚郡王太搞笑了,他裝深情一流?!?
“像極了我的渣男前男友。”
“這世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討厭你?!?
“楚郡王愚蠢的有些可愛,要是他心思沒那么毒辣的話,小姐姐不妨和他做個朋友。”
“大可不必,小姐姐不缺他這樣的人做朋友?!?
“怎么感覺他要搞事?”
“同感?!?
沈辭瞥了兩眼彈幕,無奈道“郡王殿下平常與人說話都是這副德行?”
“……”蕭嘉朗語塞,輕笑一聲,換了個話題,“怎么不見皇兄陪你一同前去刑部?”
沈辭不置可否。
“對哦,聽說今日五更天皇兄便策馬離開京城,去了京郊剿匪,那窩匪寇著實煩人,又借著地勢的方便,經常騷擾京郊的百姓。我